這年代,連死都難—那就將就着活吧。。。

導讀:
  這年代,連死都難—那就將就着活吧。。。
  和女朋友一起吃飯,她委婉地說,不喜歡我天生的捲髮,我趕緊表示自己可以拉直。她又說自然纔是美,我看着她加工過的雙眼皮,問她怎麼辦?她不耐煩地回了一句:“你去死吧。”然後,飄然而去。
  我想,我大概是失戀了。一個人吃完飯,回到自己的房間,又想起她叫去死。這是一個嚴肅的問題。
  我打電話給最好的男性朋友,還沒說話,他最叫我去死。我打電話給最好的女性朋友,還沒有說話,她就叫我去死。大概他們正在進行午間運動,是我打擾了他們的興致。
  連他們都叫我去死,我想,我真的該死了。
  上吊吧,小時候看電視,有很多上吊鏡頭,在我腦海裏根深蒂固,可我根本找不到可以利用的上吊工具。
  一狠心,我把牀單給剪了,反正要死了,留着也沒用。
  拿着2.1米的碎片條,我才發現房間內沒有可以上吊的地方。現在,建築物的橫樑已經不是以前那種,大概就是爲了防止我這種人上吊的。
  我開始爲剪碎牀單的行爲而後悔。
  跳樓以,來得也痛快,我一縱身躍上陽臺,可是,我忽略了自己住在2樓。從這個高度跳下去,可死不了,頂多是一個粉碎性骨折。
  我悻悻然,又從陽臺跳下來。
  我一狠心,爬到8樓,打算從天台上往下跳。到了8樓,我才發現要上天台,需要一個木梯。
  我不忍心去借木梯,以免讓別人內疚一輩子。
  觸電吧,那一剎那的感覺,應該還算爽吧。
  我突然想起昨天的停電通知,12:00-14:00停電,現在是13:30,也就是說,我還得等上半小時。
  人家想自殺,居然還要等它來電。
  幸好只是半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
  房間內的電線都被埋入牆壁,我不得不到走廊上。
  我站在凳子上,戰戰兢兢地找那根要剪的電線。由於缺乏電力和物理知識,我剪錯了錢。我們這一層重新開始停電。
  住戶紛紛跑出來,發現了我的罪惡勾當,都來責備我,爭先恐後地送上一句話:“你怎麼不去死啊?”
  我站在凳子上,欲哭無淚。天啊,他們哪裏知道,我就是爲了去死的啊。
  我情深意切地道歉,允諾儘快找人維修,他們才放過我。
  看來,這條路又走不通了。
  吃安眠藥吧。那樣的死法,沒有什麼痛苦。
  馬路對面就有一家藥店。我第一次,大概也是最後一次去關照它的生意。老闆說,安眠藥要48元一瓶,我覺得貴,還價38元,幾個回合的討價還價,終於以43元成交。
  我突然發現自己俗不可耐,反正要死了,要錢做什麼。
  我又強烈要求老闆以198.7元的價格與我成交,這是我當時的全部家當。
  老闆吐着舌頭,我審視了我兩分鐘,認定是精神病患者,心安理得地跟我成交。
  拿着安眠藥,我橫穿馬路,嚇得一輛寶馬急剎車,停在離我身體僅有18cm的地方。司機衝着我大罵“趕着去死啊?:”
  我拿着安眠藥,衝着他說:
  “是趕着去死啊,你有本事撞死我啊。”
  司機吐着舌頭,把車開得飛快。
  回到房間,我發現保溫瓶沒有開水。
  鄰居很好,爽快地倒了一大杯,並問我做什麼,我說吃安眠藥,他關心地囑咐我多吃點。
  沒有人性的傢伙,居然要我多吃點安眠藥。
  回到房間,我一仰脖子,把安眠藥全部倒進嘴裏。
  這麼多粒,居然沒噎死我。
  吃完藥後,最直接的應是我必須上廁所,花了15分鐘,安眠藥開始起作用。
  我躺在牀上,開始和世界告別。
  我想起自己忘了寫遺書。算了, 反正也沒什麼遺產。
  我以爲這一切就這麼結束。
  3個小時後,我又醒了,比平時還要清醒。
  我用最下流的詞彙,大罵廠家生產假安眠藥。
  肚子開始抗議了,我得吃晚飯。
  錢包裏的錢,我已經全部給了藥店老闆。
  我得去借線。
  明天,我得去買新牀單。
  明天,我得找人維修電線。
  既然死都這麼麻煩,那就將就着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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