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庚啓|2018-12-16

今天已經是研修課程的第七講了,總共十講的課程已經完成了70%。再一看日誌已經寫了兩個半月了,雖然每天寫的不多,但是總字數也已經超過了6萬字,如果再加上案例問答和其他作業已經超過8萬字了。昨天看了一下別的老師,很多人都已經超過10萬字了,看到他們6篇個人成長都已經寫完了,但是我才只完成了一篇,就感覺自己的作業進度落後了很多。還有諮詢錄音沒有整理,想到這裏就感覺頭疼、眼疼、脖子疼。

整理錄音這個活沒幹過的人真不知道有多難。我第一次做這類工作就是在李老師這裏,他給了我一篇諮詢錄音讓我整理成文字稿。我一想這活不錯啊,聽起來很簡單,正好可以接觸一些諮詢案例,於是就很開心地開始做。做之前我就想,諮詢過程當中的一些無意識的口頭語、停頓、重複等等都有意義,所以在文字稿裏也應該有所體現。比如說沉默的時候要打個括號,寫上(雙方較長時間沉默)這樣的標註。對於一些“嗯、那麼、但是”等等頻繁出現的口頭語也都一一記錄。這一做之下我真是暈了頭了,一個小時過去了,真心沒整理出幾句話來。

諮詢師和求助者可不是新聞聯播的播音員,既沒有那麼清楚的咬字,也沒有合理的語速,更沒有飽滿洪亮的感覺。實際上有時候想要聽清楚一句話得反覆聽甚至十幾次,甚至有一些話你就算聽了數十遍仍然聽不出說的是什麼。哎,這時候不知道跪下來磕頭有沒有用。長時間聽耳機真的頭疼,聽兩個小時怎麼說也得休息一會,再加上調整格式的時間,整理細節的時間,一次1小時左右的諮詢,錄音整理下來基本上得花5個小時左右的時間。當然那時候我是第一次做,但還是從一定程度上反映了這個工作的強度。結果在我整理完的時候發現自己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每句話上,居然對整個諮詢的過程沒什麼印象,只能再花時間從頭到尾看一遍。

後來我還在網上認識了一個被診斷爲抑鬱症的孩子,她很勇敢地把自己的諮詢錄音發出來和大家一起分享,希望更多的人能夠了解抑鬱症。我挺感動的,就無償地幫她把這篇錄音整理成了文字送給她做個禮物。我還記得她收到的時候那種又驚訝又感動的情緒,隔着屏幕我依然能夠清楚地感受到。她說她已經很久沒有和別人談論自己的抑鬱了,藥物也停了,諮詢也很久沒去了,但是那天跟我說了挺多的。

那一天我明白了自己傾注在錄音記錄裏的心血不會白費,感情滲透在每個字裏,即使最堅硬的防禦也能擊穿。雖然如此高昂的成本顯然不夠經濟實惠,對於一個職業諮詢師來說不能總是這麼做。但是偶爾能體會一下自己的力量,這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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