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鑫寶兒送我回實驗室,我和他說:“讓我回去住吧!”
他沒理我,我說:“還有8天才放假呢,我受不了了,我要回去住!”
他終於開口,說:“晚上做夢,胳膊一摟,摟個空。”
聽到他的話,我眼眶即刻溼潤了,還好控制住了眼淚,沒有流出來。
自從起了蕁麻疹,我搬回寢室住到現在,我倆已經分居近二十天了。
說些不害臊的話,這是我們自同居以來分開住最長的時間,因爲之前所有的假期,我們都是一同回我家或者他家,即使是各睡各的,也只有兩三天而已。
說到同居這件事,他媽媽知道,但我媽媽不知道,或許,未婚女兒的節操對媽媽來說更爲重要。
還有十天,我就是鑫寶兒的合法妻子了,從相親到相戀,訂婚、結婚,這一路走來雖然還沒有到一個整週年,並且我還沒有畢業,他還沒有正式的工作,但他決定娶,我決定嫁。
如果說“愛”,我覺得這個字太沉重了;如果說“不愛”,我們還是彼此相愛的,雖然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我們有很深的感情,很深很深,深到可以說是他拯救了我。
爲什麼說是他拯救了我呢?
當有人跟我談論戀人時,我是很驕傲的,因爲在我心裏,他是有着沉默智慧的人。
“沉默智慧”是我瞎編的詞,就是,他平時少言寡語,卻什麼事情都想得明白,看得開,勸我最有效。
舉個例子,我研二階段是我學業上最艱難的時候,在發表學術論文的過程中,我被壓得喘不上氣,在《2019,從鑫開始》一文中,我寫道了:
還記得,我第一次投稿被拒稿後,我哭得好傷心;第二次投稿久久收不到回覆時,我覺得天都快塌了,我一次又一次地情緒崩潰,連續幾周食慾不好,總想嘔吐,甚至還有一次夜裏尿牀,我害怕極了。
這就是我當時的狀態,是鑫寶兒不在我身邊時我的狀態。
後來,他決定辭職來陪讀,很大一部分是擔心我的精神狀況。
期間,我曾多次跟我媽媽訴說我的壓力,但她總是拿大道理鼓勵我,但在當時,大道理是救不了我。
鑫寶兒和我媽媽不同,我和他說我做不到時,他告訴我,不做,不要學習,沒什麼大不了,發表不了學術論文,畢不了業,又能怎麼樣,健健康康的就行。
後來,我又說,請讓我退學吧!
鑫寶兒一時語塞,不知說什麼好。最後,他同我講,讓我就踏踏實實地念完這三年,別有壓力,到時候沒能順利畢業,他也不會怪我你,但我中途退學,這個責任,他承擔不起。
我聽他的話,將目標定爲踏踏實實唸完三年。後來,我的論文被錄用,我們的天一下子晴了!
我在網絡上聽到譚維維在節目《夢想的聲音》上深情演唱的一首《晚婚》,我很感動,尤其聽到:
我不會逃避,我會很認真
那愛來敲門,回聲的確好深
我從來不想獨身,卻有預感晚婚
我在等,世上唯一契合靈魂
是的,在與鑫寶兒好之前,我一直是在等,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等到如意郎君,也沒有信心能等到,所以,我已經做好了孤獨終生的準備。
可到最後,我媽媽着急了,苦口婆心地勸我去相親,我姨家的姐姐也加入到了這場心理戰,我千百般拒絕,但我終於在家人的期盼下說服了自己走出去。
這場心理戰打得漫長,竟快一年的時間,我小外甥的百天酒宴成了我和鑫寶兒的相親會場。
現在看來,愛情真的不是等來的,只有經歷了,才能找到這世上唯一與我契合的靈魂。
而且,我也真是感謝姻緣,要不,在我固執的一年時間裏,鑫寶兒完全可以和別人去約會,或許只是因爲在姐姐婚禮上的那一小段緣分,註定了我倆的現在吧!
其實,對的人不是你第一眼見到他,就知道是他的,是經歷完你人生的低谷,他見過你最難堪的模樣後,沒有袖手旁觀,也沒有轉身離開,而是在你身邊默默地陪伴你,或者真刀實槍地同你戰鬥,就是這個人,在你走過人生的陰霾後,回過頭來最想感激的人。
雖然,我也很感謝我媽媽給予我的一切,但我和鑫寶兒沒有血緣這層紐帶,但他能爲我放棄工作,讓我很有安全,讓我放心地依靠,這是很難得的!
我倍加珍惜這份愛和保護,但我依然告訴自己要長大,要成長,不能總是從他們那裏所要安慰,我也要在適當的時候給他們肩膀。
我期待成爲他的妻子,走在路上想想這件事,我就能笑成了花,是幸福,真的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