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言的毛刺

思想的巨輪下水之前，

先要打去語言的毛刺，

數千雙手，數千條臂膀，和泛着油光的面孔，

摩擦，摩擦，

直到船身的每個彎角都變得油光水滑，

哪管那厚重的船壁，

早已薄如蟬翼，

那堅實的原木，

也變得乾燥開裂，

終於，

一聲“開船”的命令之後，

巨輪被一個巨浪擊碎

只剩下一堆精美的殘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