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3-10

權當一樂。

我也聽個大概,這位年僅“五十二”歲的老爺爺,鬚髮全白,且不論他心中有怎樣的憤懣與不甘,一路上十幾個小時,喝了三斤半酒,然後開始發泄,大概就是自己很輝煌的家譜,埋怨了幾個青史上渾噩的領袖,我知道這種感覺,借酒發力,件件樁樁不平的過往靠着嗓子語無倫次的喊出來。至於什麼不平,不幸總是雷同,我不願意多說,我倒是想起一句前段時間很感興趣的一句話,“所謂世間,不就是你嗎。”

所謂世間,不就是你嗎?這個攪擾了一整個車廂徹夜無眠的人成了大家的笑料,成爲了真正的焦點。我很惱怒,尤其是沒人理他的時候他居然指責我不陪他聊天,不陪他喝酒。我是深知酒中人的,越是理會他談性越濃,我假裝睡覺,直到他和乘警打了起來。最使我壓抑的是,陪他一路喝過來的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子,很自然的站到了正義的一邊,開始跟大家指責起來這老人。

“說不讓他喝偏要開,勸不住。”

“我喝的也不少,也一斤多,他其實沒事,發泄出來就好了。”

“你們別碰他,發泄出來就好了。”

這老人衝動起來,甚至要咬乘警的頸動脈,大怒之下乘警衝這中年男子大喊:“你罪責難逃!”

我想說,這個中年男子,可不就是這老人嘴裏控訴的世間嗎?即使再最激烈的爭鬥中,在老人嘴裏其實不着邊際的“劉關張、宋江座山雕之類”的話,他居然還說得出“他原來是糧食局的,挺有才的。”你見過酒桌上喜歡賣弄點墨水的,咱們看過的電影“狗十三”裏也有很形象的一段,酒一上頭,稗官野史、百家姓千字文都成了談資,緊着肚裏全部的墨水一遍一遍的翻,也許這中年人是真覺得這人“好有才”,但他言語間告訴我,他只是想告訴在坐的諸位:“我有資格評價他,我更有才。”但是喝酒的人你誇他,他

乘警們摁住這老人的時候他知道了害怕,開始躲向一邊,老人有一定的手段和力量,三位乘務沒有綁住他,一次次掙脫開。老人碰的手背破腦袋腫,癱坐在地上的時候,他過來說:“你別鬧了,咱到義烏還得喝酒呢王哥。”

我沒有吃住氣站了起來,想說些什麼,結果那冷靜的老乘警讓他留下了身份證號和照片,我很滿意這樣的決定。

老人在怒吼中,想吐掉怒氣,想得到尊重,怕別人看輕,我不判他有罪。組成這世間的看客和起鬨者,孰不可忍也。

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到什麼狀態是恰當的,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我願意與你共同探討,得出的結論我們共同執行,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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