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戒學堂】做一個風輕雲淡的女子

我有個壞習慣,當我看書或者寫點東西時,不喜歡正正規規坐在書桌前拿筆,寧可坐在牀頭的地毯;以牀當卓,或者在飄窗上,放個小凳子當桌子;或者乾脆跑到女兒屋裏,在她那張大地墊上,窩在懶人沙發裏。

女兒也是受我影響或者遺傳,寫作業從來就是打地鋪。

不知道這是個性決定了這些行爲呢?還是這些行爲窺見了我的個性。總之,我確實是個生活很隨性的人。

隨遇而安是我的標籤。不管什麼樣的生存環境,我幾乎很少抱怨。再簡陋的居住空間,我都能佈置成精緻的小窩。

當年蝸居在我母親的舊房子裏時,有些較親近的閨蜜第一次去過那狹小的一居室時,總是很驚訝然後佩服,她們用“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來”形容我的小窩。

曾經看過一句話,大意是房子是租來的,但生活是自己的。

有些東西是與生俱來的,比如我身上這種“小資”的習慣。

小時候這種矯情被母親嫌棄得不得了。但長大後,特別是經歷了人生的起起落落後,我發現,這樣的習慣還是有些好處的。

比如,在人生最低谷的日子裏,我也不曾蓬頭垢臉過,每一天下班回到租來的不到十五平方窩裏,看着茉莉花,等着小鍋裏白米粥咕嚕咕嚕冒泡,扔幾顆紅棗進去,一天的疲勞似乎去了不少。

比如,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會自己溜達出去,買些喜歡的花,甚至路邊剪一些蘆葦回家,專注做一個插花,細細觀賞品味,心情經常由此大好。

那時候也很喜歡寫東西。我想,如果在邋遢髒亂的屋子裏,我是寫不出一個字的。

我甚至爲了省錢,自己動手做盆景,做檯燈。做檯燈時,需要鋸一段木頭。當我翻出當年父親用過的小鋸子,在陽臺上一腳踩着木頭,鋸得滿頭大汗時,心情竟然是無比愉悅的,甚至自以爲明白了當年那個不愛江山愛木匠活的皇帝的心情。

走在路上,會習慣帶一些樹枝啊什麼的回家。挑挑剪剪做成插花,也能給陋室增添一個漂亮的角落,省錢又好看。

路邊拾得一枝椏

修修剪剪便是秋,

綠水濯青蓮,彌勒唸佛陀,

莊子自在自在逍遙把茶飲。

生活本來就是一張粗糙的空白紙,每一天的心情是顏色。

蘇芩說,寧可孤獨,也不違心。寧可抱憾,也不將就。能入我心者,我待往事濃淡,色如清,已輕。經年悲喜,淨如鏡,已靜。

以不惑之年,做一個風輕雲淡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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