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聽你的真話,還有假話。

    不知什麼原因,讓我再次陷入到那種非真即假的世界觀中去。又突然地轉念一想,自己怕是早已過了那麼愛較真的年紀了吧。世上的事,哪有那麼多非對即錯,非黑即白,一直以來真正不變的,或許只剩下自己內心那點最純粹的感情了吧。

    那天忘了回一個朋友的消息。早上發來看到,直到晚睡前不經意再次打開聊天界面,一切纔再度在記憶中重新找到銜接。她是那麼得不開心,問我原因。

    “想聽真話還是假話?”而回答顯然不在我的預計之內,“我想聽你的真話,……還有假話。”我呆了有一刻鐘,就如同聽到“我想知道,一直以來你都是怎樣騙我的”一樣刺耳。

    如果真話是:忘記了。那假話就該是:我一直在忙其他的事嗎?在那一瞬間,我只知道我還沒有想好,沒想一個好合適的藉口,是要對她講的。所以我的假話依舊是:起的太遲,打開消息卻忘了回覆。

    她沉默了一下,說她要把我拉黑,而拉黑我只要幾秒鐘,但是最終,她還是選擇原諒我,因爲,我沒有騙她。

    如果不是她,我或許已經不記得我是什麼時候開始說謊的了。

    小時候總是畏懼於父母師長的威嚴,不曾說過謊,那時的不敢,讓後來的我對謊言有種敏感和排斥,直到現在。

    而到我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小心思之後,我就就開始學着給父母講一個和聽到的有些不一樣的故事,比如,我真的在努力學習。

    我不認爲那是欺騙,儘管一直以來我不曾用真正的謊言欺騙過他們,單純因爲他們是我的父母,可我依舊記着“美化”後的現實,已經不是原來的樣子。

    後來,我開始在我的小小世界之外接觸到更多的人,他們讓我喜歡,他們讓我討厭,他們或許成了我的朋友,或許成了我的路人。我總笑着迎接他們,又在下一個路口,笑着看他們離去。

    直到有一天。有人說:爲什麼我感覺走不進你的內心,你彷彿總是很少提及自己,還有關於自己的事?“是嗎?也許吧。”我那時的回答我還記着,就在她問我那時候,我突然記起一句話:“牛戰士早已摘不下他的面具”——而我的世界還剩幾分單純?

    那天夜裏我睡的很淺,一直在做夢,夢到第一次揹着父母偷買漫畫書的時候,我把那本漫畫書就藏在字典堆裏,在一個又一個掌燈學習的晚上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後來,它找不到了,連着我的愧疚,彷彿都一同被丟出了記憶之中。

    一直以來,我總以爲我說的每一句假話,都是希望你幸福,直到那天你問我: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我想聽你的真話,還有假話時,我又回到第一次撒謊的時候。

    “真的,我不騙你。”

      我只是,太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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