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我們的改革是不是正走向一個反面:誰拋棄了中國?》引發的一些另一個角度的思考

我們的改革是不是正走向一個反面:誰拋棄了中國?


我們的改革是不是正走向一個反面:誰拋棄了中國?  
這個問題看起來太大,幾乎無從說起。我還是從細微處說起吧

昨天在網易商業報道上看到一個貼子,內容是這樣的

房改是把你腰包掏空,教改是把你二老逼瘋,醫改是要提前給你送終。

 

很好玩的一個貼子,卻很真實的反映了我們改革的一個現實。中國的未來在哪裏?我們要走向美國,還是變成下一個拉美

我們常常可以聽到這樣一句話,美國的現在就是我們的未來。這句話讓我們生出很多美麗的遐想,好像我們真的再這樣埋頭苦幹很多年,就一定能趕英超美,過上歐美人的幸福生活。但是現在,在我們看來,也許趕英超美不過是一個美麗的遐想,也許中國貌似強大的經濟外表之下已經暗流涌動,也許歌舞昇平之下已經危機四伏。
爲什麼要提拉美?  
在我們的主流視野裏從來都沒有拉美,在我們的概念裏,拉美這個名詞不比非洲高等多少。我們是不屑於提拉美的,那裏滋生着一切資本主義的毒瘤,貧富分化,社會動盪,政治獨裁,經濟畸形發展,拉美人在獨立以後,瞎折騰了200多年,還是處於第三世界。我們怎麼能把自己和拉美比?
拉美人第一次進入我們的視線,大概是在去年,我們在談論中國汽車業的未來走勢時,第一次提到這個詞,後拉美化。有人對當時世界汽車巨頭紛紛進入中國,瓜分市場提出了自己的憂慮,說中國汽車如果不能走自己獨立發展的品牌之路,而企圖以市場換技術,最後只能如同拉美的汽車市場一樣,淪爲世界汽車巨頭的加工廠,在食物鏈底層,搶食一點點殘羹冷之。永遠不可能在世界市場上與他們並駕齊驅。而更重要的是,以低廉的勞動力換來的投資必將不會長久,因爲一旦出現勞動力成本更低的市場,跨國巨頭馬上就會進行產業轉移,到那個時候,中國汽車業就會被抽空,拉美的今天就是中國的未來。

這種擔憂不無道理。  
我們要走向何方?是發達的歐美,還是混亂的拉美?  

郎鹹平在華工(我不知道具體是那所大學的簡稱)演講的時候,對大學生們說,“30年以後寫信給你女兒的時候你可能會寫,你在別國當保姆的日子還好嗎?”“如果信託制度一直缺乏,那麼改革將會把我們帶到菲律賓而不是美國。”臺下的大學生莫名驚詫。  

其實我覺得倒真沒有什麼可驚詫的。這個道理連我都能想明白,我們中國的那些精英階層,喝過洋墨水,讀過哈佛劍橋的,誰能不心知肚明呢?但是願意把它講出來,講給我們懵懵懂懂的大衆和青年學生的,估計只有郎鹹平一個人了。  

有些東西是得多用腳趾頭想想。上帝給我們一個腦袋,不是爲了讓我們整天琢磨同事有沒有比我多發多少工資或者鄰居的老公爲什麼比我能掙錢的。記得在中學學世界近代史的時候,曾經就有一個問題一直想不明白。爲什麼拉美國家獨立的時間和美國差不多,到最後發展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呢?歷史書告訴我們,那是因爲帝國主義的掠奪。我一直覺得那是狗屁。
拉美與美國的差距在於,它沒有形成良好的財富再生體制,套一句比較主流的話,它缺乏一種財富積累上的可持續發展能力。

 

舉一個簡單的例子來說明這樣的差別。  

第一種情況:  
假設在一個地方發現了金礦,來了一個人投資建了一個礦場,僱一百個工人爲他淘金,每年獲利1000萬,礦主把其中的50%做爲工人工資發下去,每個工人每年收入5萬,他們拿一萬來租房子,剩下的四萬可以結婚,生孩子,成家立業,礦主手裏還有五百萬,可以做投資。因爲工人手裏有錢,要安家落戶,所以,房子出現需求。於是礦主用手裏的錢蓋房子,租給工人,或者賣給工人。工人要吃要喝,所以,開飯店,把工人手裏的錢再賺回來。開飯館又要僱別的工人,於是工人的妻子有了就業機會,也有了收入。一個家庭的消費需求就更大了。這樣,幾年之後,在這個地方出現了100個家庭。孩子要讀書,有了教育的需求,於是有人來辦學校,工人要約會,要消費,要做別的東西,於是有了電影院,有了商店,這樣,50年過去以後,當這個地方的礦快被挖光了的時候,這裏已經成了一個10萬人左右的繁榮城市。

而第二種情況是這樣的:  
假設同樣發現了金礦,同樣有人來投資開採,同樣僱100工人,同樣每年獲利1000萬,但是礦主把其中10%作爲工資發下去,每個工人一年1萬。這些錢只夠他們勉強填飽肚子,沒有錢租房子,沒有錢討老婆,只能住窩棚。礦主一年賺了900萬,但是看一看滿眼都是窮人,在本地再投資什麼都不會有?

一個很簡單的例子,其實就是拉美和美國不同的發展軌跡。也
許今天美國人應該說,感謝華盛頓,他爲美國締造了最現代最科學的政治體制,感謝亨利.福特,他一手締造了美國的中產階級。而拉美國家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他
們的大獨裁者創造了掠奪性的經濟體制,以一種豪強的姿態瘋狂瓜分着社會財富,而使整個經濟虛脫,再也無力發展。

亨利.福特用他的T型車一手締造了最初的中產階級,並將美國社會第一個引入了現代社會。福特說我要讓我的工人能買得起我的T型車,於是他給工人發高工資,於是有了錢的工人
可以買汽車,可以買房子,可以做其它的消費,於是中產階級誕生了。迅速成長的中產階級帶動了巨大的需求,支撐起龐大的國內市場,繼續拉動經濟高速增長。美國從來都是一個依靠國內需求實現經濟增長的國家,而中國空有12億人口,卻居然內需不足,不得不靠外貿來拉動經濟增長,你說這不是咄咄怪事。12億人口,誰能養活中國?除了你自己。也難怪現在全世界都在指着你,說你對人家傾銷。

  爲什麼我們會內需不足,爲什麼我們會沒有強大的中產階級?我們的財富到那兒去了?中國用一種漸進的方式完成了自己的資本原始積累。這裏邊姑且不說什麼權錢交易,制度漏洞,不勞而獲。但關鍵就在於,在積累完成以後,我們該怎麼做,是繼續任貧富分化發展呢?還是創造我們自己的現代社會,創造坊錐形的社會結構。

我們在做什麼?我們的改革是不是正在走向一個反面,以瘋狂搜刮普通大衆並不多的社會財富來繼續換取虛高的發展?看到一篇文章,比較中國和新加坡的十大差距,具體的不說,因爲小國畢竟比中國這樣一個泱泱大國要好管理得多。但是,讓我深思良久的還是新加坡的體制中所投出來的平等思想,那種對普羅大衆的關懷。而我們,這種聲音除了矯揉造作的官員做秀以外,我們看到了哪些實質性的東西?中國從來就沒有平等。我們只有所謂精英和庶民。當所有的接受過良好教育的青年花一輩子的時間才能買一個安身之所的時候,當一個家庭的一個孩子上學就要掏空家裏的一切積蓄的時候,當你在股市上投了錢就相當於捐款,被那些國企老闆用什麼MBO名正言順的中飽私囊的時候,當一個農民辛苦一年的收入還不如一個大款吃一段飯的開銷的時候,你指望大家不去省吃儉用,瘋狂存錢?你指望銀行裏裏幾萬億的存款能夠轉化爲巨大的需求?你指望消費品市場能夠持續火熱?你指望本來就不多的社會財富能夠更快更合理流動?我們很窮,因爲我們錢本來就不多,卻被裝在了很少的人的腰包裏,我們本來就不富裕,卻在銀行壓一塊,在房子上壓一塊,在股市裏套一塊,我錢看起來不少,但是就是轉不動,都是死錢。於是,少數人手裏的錢只能去買LV、卡地亞,因爲除了這個,他們也沒什麼可買的了。這就是我們的中國,我們的農民還沒有富裕起來,就已經爲孩子的教育問題吐乾淨了血,我們的中產階級還沒有誕生就已經橫遭劫掠,我們到哪兒找內需?我們除了出口,讓全世界來養活我們以外,有什麼辦法?所以,全世界都說你傾銷。

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我們的改革走入了這樣的一種境地?教育收費,房價高啓,股票圈錢,上帝啊,這是啥決策啊。哪個已經富得流油的國家在當初這麼迫不及待地從自己的人民手裏撈錢?  
精英階層到哪兒去了? 我想,精英階層有兩個去向,一個被收買了,一個被扼殺了。  

郎顧之爭已經讓所有的人都對內地的經濟學家失望了。爲什麼整個內地的經濟學家會敗在一個叫郎鹹平的香港人手裏?只有一個問題——良知,不是大陸經濟學家太笨了,而是他們已經被收買,良知泯滅,除了爲主子叫幾聲以外,已經沒有什麼別的作用。於是我們的官僚、資本、還有知識界人士就結成了聯盟,制定着進一步瓜分財富的計劃。於是我們的普羅大衆就失去了話語圈,就算慘叫幾聲,也不會被人聽見。

這是被收買的,還有被扼殺的。就是青年。  

想起魯迅先生所說,最有希望的就是我們的青年。但是,又是教育,中國教育,被這些狗屁精英把持的中國教育,一方面掏光你的錢袋,另一方面讓你接受填鴨式的知識,除了會背幾個狗屁單詞之外,幾乎剝奪你任何獨立思考的能力。好啊,這招真好,真是斬草除根了。郎鹹平對大學生說:“我們這一代人不懂法制,也沒有良心。”“我們這一代是要早點被淘汰的,把權力交給你們,你們纔是未來。”唉,也許郎先生真的不太瞭解中國的內地,他不知道現在大學生的孱弱肩膀,也許根本就擔不起這個擔子。

在這樣的一個世界裏,你該怎麼辦?保護你自己。這是每個人首先想到的答案,要麼離開它,要麼讓自己變強大,因爲別指望政府保護你。記得五年前我就說,中國在進入一個急劇分化的時代,我們,能做的僅僅是在它分化完之前拼盡全力擠入上層而已。  

現在我依然

 

 

以上是我看到的一個好帖子,我不由得想,如果所有人都來認真的閱讀和思考一下上面所說到的問題,尤其是那些有力量左右局面的領導官員和各種行業的巨頭們,那麼我們的社會是否會更加有戰鬥力,有進取精神。但是在思考這個問題的同時,卻不由想到了另一個角度,或許可以作爲上面的補充,我個人的觀點不一定正確,因爲我總在思考,但是總也想不清除這些事情,每每想起,就有各種聲音在心中激盪,我無法找出解決問題的答案,也就無法平復這種激盪,直至現在依然如此……

自己不是學經濟的,真的很少從這些角度去考慮,去年曾經有個人對我說,你看現在的經濟蕭條到什麼程度了,我但是很不解,現在才真正看到這種惡性循環的可怕趨勢。扭轉乾坤的力量只有來自於全民的意識覺醒和政府的宏觀調控。

但是我擔心:

這些呼聲很快就會淹沒在已經冷漠的廣大民衆以及一些“高明”的官員裏。

我感覺我們的農耕文化造就了我們的民族缺乏一種抗爭精神。

(這也是在看了狼圖騰以後開始深入思考的)

對,我們是抗戰勝利了,我們祖輩絕對值的敬佩,但是,如果不是連最基本的生存權利都被剝奪了,

我們的大衆會站出來爲了一些不公平的待遇而抗爭麼。

我感覺,很多人不但沒抗爭精神,而且害怕變化,只要有一口飯吃,即便心中再不滿現在的狀況,

也不願意尋求的新的突破,我感覺我的父母就有這樣的性格特點,

我只要有些叛逆的思想,他們就會不停的教導我,雖然他們並不是天天研讀老子的學問,

但是,那種中庸之道已經再祖祖輩輩的血脈中流傳下來了。各位的父母有沒有這樣的情況呢。

忍辱負重,要看你忍的是什麼辱,負的是什麼重,這個詞有些時候並不是一個好詞,而是一種懦夫的表現。

可悲的是,我感覺,我自己有時候也在被這個社會所改變着,血氣正在漸漸褪去,即便渴望着

某一天能夠騰飛,但是也想着先有個安穩的生活比較踏實。

我不願意變得孱弱,但是我們有什麼辦法,除了與不合理的制度妥協,我們能做什麼,杯水車薪阿!

毛頭小夥----所謂的“愣頭青”只能在社會大學裏碰得頭破血流,最後學的逆來順受,學的世故圓滑。

我沒去過別的國家,但是我沒有在任何藝術,影視作品中找到那些東西的影子,爲什麼,別人

在挫折中學會解決問題的辦法,學會堅韌的性格,而我們在挫折中研究如何當人一面揹人一面的

和別人相處,欺上瞞下的《官場學》,陰奉陽違的《社會觀》,我考,竟然有些人把這些狗屁東西

拿到明面上高談闊論,對此道樂此不疲,至少我的父母在教育我與世無爭的時候是一種無奈的口吻,

這讓我多少有些安慰,我同情他們,他們比我多承受了多少不公平的事情啊,是啊,對於他們,抗爭

是一個多麼艱難和無助的字眼,那麼多現實的羈絆讓他們無法抗爭。那麼,還有對這些所謂的學問

高談闊論的人,苦心研究的人,尤其是一些有些地位的官員們,你們真是比當年的“和大人”還囂張阿!

我想最初的農耕民族一定不是這種性格的,但是長期的封建集權的壓迫導致了這種現象。

那麼現在呢,仍然在延續這種性格麼,如果是的話,只能說明我們真的沒有做到民主!!!

使得我們只能看着那些高談闊論官場學的人們繼續濫用權力,使得我們的老百姓繼續無奈的

延續這樣的性格!

我經常思考這些問題,但是面對這樣的情況,以我的年齡只有憤懣,卻全然想不出什麼結論,

那麼,就引用魯迅先生的一句名言吧:

不再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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