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son 操作符前可以爲空導致的歸約/歸約衝突

今天遇見一個很奇怪的歸約/歸約衝突，大概類似這樣：

...
%left NOT AND
...
expr: 
    NUM
    | expr opt AND expr
    ;

opt: NOT
    | /* empty */
    ;
...

一直在報歸約/歸約衝突，我就懵了，哪裏衝突了？？？

直到我仔細研讀了一波output文件才弄明白：
當棧裏已經有expr opt AND expr的時候，本來應該按照左結合規則直接進行歸約，但是bison卻必須讀到下一個字符才進行歸約。
而如果下一個字符是AND，那麼就出現了問題：
因爲此時首先已有的四個token可以歸約爲expr，與此同時，AND前還可以歸約出一個爲空的opt。
然後就出現了問題！（？）
那就是一次歸約只能出一個token（就不能歸約兩次麼……），所以出現了歸約/歸約衝突。

不過這些都是根據output文件推出來的，至於bison爲什麼會生成這麼詭異的規則……emmmmmm……我也不到啊！

但是總而言之，那就是：
在左結合的操作符的左邊，不能有可以歸約爲空的token！ 不然會導致歸約/歸約衝突。
另外，似乎在可以嵌套的括號右側，也不能有可以歸約爲空的token（但是我自己還沒有測試）

所以如上代碼應該改成：

expr: 
    NUM
    | expr opt AND expr
    | expr AND expr
    ;

opt: NOT
    ;

（如有錯漏，還望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