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言情

我叫木子辰

就讀於A市的普通大學,屬於那種不善社交的人羣,所以身邊的朋友總是固定且單一

她叫彤雨,是我隔壁的鄰居,雖然經常見面,卻從未言語,也不想進入彼此的生活,每次見彤雨她總是穿着淡黃色的格子衫和黑色的休閒褲,清爽幹練

12年的冬天,我的公寓突然斷電,桌子上的文稿剛剛整理了一半,布偶貓慵懶的躺在桌子上,毛茸茸的尾巴在胳膊上刮蹭。透過貓眼我看到對面的彤雨剛好從外邊回來,帶着一個巨大的行李箱。氣喘吁吁的站在門外。

那大概是我們第一次交集,彼此都留下了不錯的印象,13年夏天我們一起畢業了,才發現我們的瞭解是如此的稀少甚至不知道對方和自己在同一個學校同一個年級

畢業後我們互加了qq,我去B城某生,她則去了C她一個哥哥所在的公司,大概一年多我們都沒有聯繫吧。14年年關,她突然從微信上問我在嗎,她來了B城,在我的租的十五平米的房子裏,我們談了很多,在C城的哥哥把她介紹給了一個朋友,她們同居了很久,卻又沒有太多的認識,他沒有工作卻又很愛炫耀,但卻做的一手好菜,他說他大學學的就是這個,她讓他去飯店工作,被拒,工地,售樓,皆是如此,他天生了解女人,禮物,節日,氛圍,彷彿能洞察她所有的祕密,直到她知道他另有其人,纔不歡而散,卻任心心念念。

到B城的第三天,我推薦她到朋友的店裏去工作,彤雨可能屬於那種很聰明的人,在哪裏她很混的開,甚至朋友都說她比我當時可強多了,他都有心當個甩手掌櫃。

15年我們成了男女朋友,充實又壓抑,對未來都不太明確,她說一切都會好起來,我說生活總會苦盡甘來,16年我們用畢業攢下的錢付清了房子的首付,忙活了好幾天,佈置的宛如城堡,也有個更大的力量去奮鬥,17年她因爲連續加班病重,我們一起去了醫院,裏邊有太多生老病死,每天見到她,她就會變白一分,我開玩笑的說,彤雨真的就要變得和雨一樣清澈了,她捋了捋頭髮,我受了這麼多的苦,還沒有體會過生活的甜呢。從那天以後我沒有再和她開那樣的玩笑,她卻還是不斷的清澈着,17年八月,細胞增加到100/ml,她說這次可能真的要透明瞭。剛剛B城是雨城,八月的雨好像從未停歇,天陰沉沉的好像真的要塌了,好像以前所有的苦都加起來也不及此刻一分,她像交代後事一樣囑咐我們的生活,我卻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只是一個勁的說會好起來的,可能真的有蒼天,17年關她已經開始好轉18年一月份,她可以慢慢的被我攙扶着走路,轉眼是19年的9月,我們都成了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我們換了更大的房子,有了一輛二手汽車,還沒有去領證,卻已經同甘共苦,她說一輩子好短,17年的一切都像一個夢裏的故事,早就說過一切都會好起來啊,畢竟苦盡甘來嘛 ,她樓了摟我的脖子,輕聲呢喃。

人生苦盡甘來,太過短暫

木子辰                                    19年9月20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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