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那吻痕还没积累成茧

“桑儿,我是不是失忆过?”

“没有,女帝许是刚刚苏醒,身体还未恢复好。”

“是吗?”

大病初愈后,每到深夜,霓凰总会做同一个梦。

梦里有一场烟火,烟火下一个白衣男子与她相拥,似乎他们还曾唇齿相依。

可霓凰却怎么也看不清那个人的脸,霓凰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些什么,可周围的人,却说那是她病了太久,还未恢复。

一夜又一夜,连续半月,霓凰受不了了。

一道皇令颁布,遍访天下名医。

女帝大病一场,昏睡半年,天下人皆知。

可女帝究竟是怎么醒的,谁治好的,却无人得知。

如今,一道皇令遍访名医,自是惹得天下医者蠢蠢欲动,想去一探究竟。

一位又一位医者满怀信心的进宫,却又都摇头离宫,叹息自己学医不精。

大半月过去,在这些医者的看诊下,霓凰病症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加重了。

不仅晚上多梦,白天,脑海里也总是会不自觉的闪过一些自己从未见过,却又觉得无比熟悉的片段。

霓凰心情越来越烦躁,宰相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只得找三王爷商量对策。

第二日,宫中来了位新大夫,这大夫,还没看诊,只是借着宫女的只言片语,就将女帝的病症描述出来了。

女帝自是惊讶,连忙召见。

医者说女帝是大病初愈后,得了一种癔症,若想解症,最好的就是立后。有了皇后陪伴,女帝的癔症自会解开。

霓凰即位初,便有人提出立后,当时的霓凰只说延后再议,可不想刚说完延后,她自己就病了,这一病还就是半年。

现在,却被大夫告知,要治病只有立后,霓凰左右为难。

宰相却对大夫的话,大为赞同,不等霓凰吩咐就筹备起来,王孙公子一波又一波的进了宫,却无一人能入霓凰的眼。

最后,霓凰被宰相催的无奈,闭着眼随便点了一个人名,才算作罢。

须弥山,宰相虞淞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无奈的摇头:“师兄,你真的想好了?”

“她是女帝,我是白衣,况且,我还有活不过三十的绝症在身。当初已是不该,如今,她要立后,那自是极好的。”

“可是,师兄你可知,她要立后之人,是三王爷心腹 三王爷对皇位觊觎之心,你不会不知晓吧?”

“霓凰,她聪明,自然不会被人骗了。”

“呵,可情之一字,谁能说得准?想想女帝出宫半年间,对你的痴迷。若是,她也那样对那人,这后果,不是你我能够承担起的,女帝会不会有危险,也未可知。”

虞淞走了,萧昱却是久久无法平静,若是那人真的有歹心,若是霓凰真的出事,萧昱不敢去想。

辗转一夜,第二日清晨,萧昱便起身去了王都,皇宫,他自是无法去的,只得直奔宰相府。

果真,整个王都都是喜气洋洋,处处张灯结彩,萧昱心里更急了。

见到萧昱,虞淞一点也不惊讶,只给了他一张纸条。

看着纸条上的地方,萧昱愣了愣,这是须弥山,他的住处。

虞淞不理会萧昱的惊讶,只说让他回去等消息。

萧昱心下失落,却又无计可施。

毕竟,现在与半年前不同,她不出宫,他进不了宫。

可刚走回自己的房屋前,一道身影却是扑进了他的怀中。

“傻子,你终于回来了。”

萧昱不敢相信的捏了捏自己的手,小心翼翼的将手搭上了霓凰的肩。

“你都想起来了?”

“嗯,宰相给了我解药。”

萧昱听闻,有些生气,也有些懊恼,更多却是无措:“那你不生气?”

“生气呀,我想起来的时候,真想让士兵踏了你这个什么破须弥山,还想抓你回去审问,可是,临了,我又舍不得了。”

“萧昱,你说的,烟花下一起亲吻的人,一辈子都不会分开,那我们再也不要分开。”

本是深情款款,可萧昱的脑海中却不合时宜的闪过三十岁这个念头,反弹一般,松开了霓凰。

看着萧昱的脸色,霓凰明白了。

霓凰的唇瓣贴过来时,萧昱想要推开,可霓凰却是紧紧抱着他,不给他逃离的机会。

“不怪你留给我的吻痕还没积累成茧,要怪,只怪我中毒太深,萧昱,我陪你!”

终于,萧昱放弃了,他知道,中毒的不止是霓凰,更有他。

發表評論
所有評論
還沒有人評論,想成為第一個評論的人麼? 請在上方評論欄輸入並且點擊發布.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