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離就應該被無端攻擊麼?

電話鈴聲響起,我拿起手機一看,是媽媽打來的電話,我和媽媽寒暄了一陣,媽媽總是會回到那個我不願提卻又怎麼都繞不開的話題。

媽媽問我有沒有什麼好消息告訴她,我輕描淡寫的回覆,她聽到我否定的回答,暢然而失落,嘆息了一聲,陷入暫時的停頓,突然間的空氣凝固到可以讓人窒息。

接着,媽媽的一聲輕輕的抽泣打破了這個局面,然後說道:“我們家姑娘,雖不說美若天仙,卻是一如既往的優秀,清新秀美,怎麼會落得這樣的。”極力想反駁的我也沒有了言語,靜靜地聽着她訴說心中的憤恨和不甘。

那一刻,我突然間明白,媽媽所承受的不僅僅是女兒未嫁出去,是被世俗的束縛的掙脫與掙扎,更是無處安放的愛。

每個人來世間皆過客,父母和兒女之間亦如此。父母陪伴孩子走的路越來越短,他們的內心充滿恐懼,害怕他們的離開,誰來再陪我們走剩下的路。

在《我家那閨女》裏,吳昕和朋友聊天時,她流露出對年齡漸長的恐慌,於是她不斷喫各種保健品,研究化妝護膚。

對於選擇對象來說,她不能選擇比自己小太多的,比她大的已經是拖家帶口的殘酷現實,她內心其實很渴望自己能夠找到歸宿。

工作給她帶來的焦慮使她想在事業中找到安全感的寄託,而一邊又是求而不得的失落。滾燙的眼淚流出來,她說了一句:“太難了!”旁邊的爸爸看着吳昕,眉頭緊鎖,心裏定是波濤洶湧。

成年人的生活中就沒有容易二字,都是一邊前行,一邊流淚,痛並快樂着。吳昕選擇暫時逃離這個世俗的框,先給自己開一片地,這是她對人生的選擇。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個在中國傳統社會是天經地義的一件事,越來越多的剩男剩女被迫成爲一類人,被遺忘、被拋棄,卻依然自鳴得意的人。真的是這樣嗎?

有個詞叫做“去性別化”,這個時代不再是傳統社會之下男耕女織的社會形態,對男人的定義就是家庭的主要勞動力,女人的職責就是照顧好家庭需要。

“奶爸”的出現,意味着帶孩子做家務已經不再是女人的專屬。職場女性越來越多被當作女性新生力量在宣傳,在影視劇節目中頻頻出現。

社會對於性別的限定越來越模糊化,正是在暗示這個時代發生着悄然變化,變化中的認知,變化中的價值觀。於是,傳統的價值觀和新的價值觀之間的衝突就產生了。

父母那一代就是傳統思想的代表,他們深受他們成長的時代影響,他們把節儉奉爲美德,他們把喫苦耐勞當成一個人的生活品質,踏實可靠看成優秀的標配。

對於家庭,他們認爲男人是家族的延續的紐帶,女人成功的象徵就是家庭合睦,婚姻幸福。若是家庭不幸福,遭遇變故,縱然你在事業上有多少成就,你也依然是個失敗者。

我們掙扎着與傳統思想對抗着,想找到生存的縫隙,縫隙往往是光照進來的地方。

我們想褪去那被世俗定義的外殼,活出自己精彩的模樣,暫時逃離,播下希望的種子,總有一天,在這裏我們會收穫一個自己喜歡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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