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等了他兩年,他說對不起

“咚咚咚,咚咚咚”

“誰呀?”

白露隔着貓眼看到外面兩個男人,一個拖着另一個,應該是喝醉了。

“哦,我是陳述的朋友,麻煩你開下門。”

“陳述”,白露覺得自己聽錯了,她有多久沒聽到別人提起這個名字了,兩年多了吧!大學畢業他不辭而別之後,身邊的人都不敢在白露面前提起這個人,這個名字,是她聽錯了嗎?白露深吸了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打開了門。

“你好,他這是……喝酒啦?” 白露打開門,看着門外面訕訕笑着的男人,用手指了指半個身子搭在男人身上耷拉着頭一身酒氣的陳述。

“不好意思啊,你是白露吧?今天晚上公司有聚會,陳述他喝醉了。”

“我是白露,但是……他喝醉了你應該送他回他自己家呀,怎麼送到我這兒來了?”

“這兒不是陳述家嗎?”男人有點納悶的看着白露。

“陳述在車上給我的地址,說家裏有人讓我直接敲門就行,說完就這樣了”說着無奈的看了眼身上的人。

白露臉紅了,她快要被這個人氣死了,兩年不見他怎麼變成這樣了,她喊了一聲:“陳述!”

“露露…露露”醉酒的那人斷斷續續的喊着她的名字。

“那個,我還有點事兒,先把他留這兒了啊。”說着話那男人已經隔着白露把人扶進來放到了沙發上。

“哎,你等一下,我跟他不熟。”

“那就麻煩你一下了,再見!”伴着話音人已經消失在樓梯口了,留下站在門口一臉黑線的白露。

“duang”的一聲,白露關上了門。

白露站在沙發前面,看着斜躺在沙發上一身酒氣的陳述,真想拿杯水把他潑起來。

“陳述!你到底要幹嘛?”沙發上的人似乎睡沉了,根本聽不到白露氣沖沖的在說什麼。白露只能作罷,不在管他,繼續坐下來對着筆記本工作。半個小時過去了,一個小時過去了,文檔上除了之前寫好的內容,沒多一個字,對着沙發上的人她實在沒有工作的心思了,滿腦子都是問號,都是委屈,她有一千個一萬個“爲什麼?”“怎麼了?”要問他。在眼淚下來之前她起身抱着筆記本進了臥室,摔上了門。

沙發上的人睜開了眼睛,深色的眸子裏一片清明,哪有醉意,他定定的看着緊閉的臥室門,深吸了口氣,擡起右手覆在了眼睛上。

半夜白露起牀喝水,看着沙發上睡着的人,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她告訴自己,之前一切不是在做夢,真的是陳述,他真的就坐在自己眼前。規規矩矩的穿着西裝,乾乾淨淨的寸頭,倆人在一起時是她說寸頭乾淨清爽,他就一直留着寸頭,兩年不見他少了那股少年氣,更加成熟了,他就坐在那裏,白露不知道他還是不是那個她心心念唸了那麼久的人。白露回到臥室,拿了條毯子出來,走上前蓋在陳述的身上正要收回手時卻被人一把抱在了懷裏,“露露,對不起,對不起”白露怔了怔,反應過來後狠狠的說了聲“放手”。

“對不起,對不起,露露,對不起……”那人兩天手臂緊緊的抱着她,在她的耳邊哽咽着一遍遍的說“對不起”。

“你先放手,先放開我,你說,我聽着。”白露逐漸冷靜了下來,她瞭解陳述,他不是不負責任就一走了之的人,她願意給他機會,聽他解釋。

“好”陳述放開了她,白露坐在了他的旁邊,隔着一段距離低着頭。

“我想問什麼,你都清楚,你說吧,我不是那種糾纏着別人不放的人,但起碼讓我知道原因。”白露輕輕的說着話,沒有抱怨,沒有恨意,似乎只是想知道知道原因而已,但陳述知道她的心裏在哭,應該哭成一片了吧。

沉默了好一會兒陳述說:“畢業那會兒我爸去世了。我跟你說過,我爸賭博你還記得吧!那天他賭完賺了點錢很高興就去喝了點酒,出了門被車撞了,我趕回家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裏,沒搶救過來,肇事司機跑了,那一處沒有監控,又是晚上出的事警察也查不出來,料理完喪事我想回來找你,可是家裏就剩下我媽了……我不能丟下她……露露,我不能留下她一個人……”說着,他彎着腰擡起雙手捂住了臉。

“那爲什麼不告訴我?你是覺得我會拖累你嗎?”白露抱住蜷起的雙腿,紅着眼睛說。

“沒有。”

“應該不止這些吧。陳述,你不想說我不逼你。”說着,她自己起身進了臥室,關了門她蹲了下去抱着自己輕輕的哭了起來。她愛了那麼久,等了那麼久的人,他回來了,他回到了她的身邊,可爲什麼她還是那麼難過呢。

客廳裏靜悄悄的,陳述低着頭保持着雙手捂臉的姿勢,他想起來那天他的母親讓他放棄白露,想起那天母親說的話,他輕輕的啜泣起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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