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夫人養成記17

第十七章


季端容的院子,離老夫人的千祥院很近,雖然不及千祥院氣派,但也算是府中幾座華麗的院子之一。

季端羨來的時候,季端容還在喫早餐,季端羨原以爲要在門外候着,沒想到季端容卻叫她進去了。

“大姐,我真的不知道你的衣裳是怎麼丟的,大姐,對不起,沒有保管你的衣裳。”一進門,季端羨就跪下,認錯的樣子做得很好。

但季端容此刻正喫着早餐,完全不聽季端羨說什麼。季端羨無奈,只得繼續跪着,爲了讓季端容消氣。

季端容與身邊的小丫鬟有說有笑的,一個眼神都不給季端羨,到後面還讓丫鬟都坐下來陪她一起喫早餐,小丫鬟們雖然惶恐,但也不敢違抗季端容的命令。

雖然跪着難受,但季端羨看着季端容的樣子,覺得好笑。因爲她發現自從這些小丫鬟坐下後,季端容就再沒動過筷子。這些丫鬟雖然都是季端容身邊的丫鬟,但看起來季端容對她們也不怎麼親近,一起喫個早餐,都能讓季端容露出這樣的表情。

讓季端羨覺得解氣的是季端容爲了氣她,結果氣到了她自己,雖然很想笑,但季端羨可不敢在這時候笑出來。

還是季端容的貼身丫鬟更有眼力勁,好像是叫冷香來着,察覺到季端容不悅後,就給幾個小丫鬟使眼色,幾個丫鬟跌跌撞撞的起身,表明已經喫好了。

季端羨把來意又說了一遍,季端容反應淡淡,季端羨覺得奇怪,今天來的時候,季端羨就覺得很奇怪,以季端容睚眥必報的性格,哪裏還會慢慢給自己秀優越感?放在平時,一定是痛打一頓出氣纔是。

但此刻看來,季端容對她的到來完全不在意,倒是眼睛一直有意無意的看向梳妝檯上的一個盒子,若有所思的樣子。既然如此,季端羨就不打算再耗下去了,這一趟也不算白來,看季端容的模樣,就知大皇子那也沒消息傳來,不然季端容見到她哪還會這麼好脾氣。

季端羨的去留,季端容也沒在意,季端羨心下大安,看來章佑之還是安全的。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後還沒抓到人,人也早跑光了,季端羨心情大好。這一頓跪也值得了,至少知道了章佑之目前無事。

回到院裏的時候,慕喜也在,還殷勤地爲季端羨倒了水,看到季端羨絲毫沒有提起昨天的事的衣裳,慕喜心下大安。

“慕喜姑姑,你知道母親現在在哪嗎?我想去給母親賠禮道歉,你幫我打聽打聽。”慕喜倒完水後,季端羨說了這麼一句。

季端羨這麼說,只是爲了支開慕喜,她可是知道劉氏昨晚回了劉府,這會兒肯定還沒回來。

慕喜應聲退下,當下也沒有懷疑。

慕喜走後,季端羨就趕緊打開手裏的紙條。

在回來的路上,有個人撞到她了,季端羨明顯感覺到那人是故意,果不其然,那人還往她手裏塞了東西。

路上人多眼雜,季端羨沒打開看,這會兒慕喜一走,季端羨就打開看來,紙條上只有兩個字“稍安”。

這紙條是誰給她的?是章佑之?

不,不會。

如果章家來派人潛入侯府,不會這麼多年都沒有打探到她的消息,那個送紙條的丫鬟季端羨也時常見到,好像是在廚房那一帶幹活的。

平常見到季端羨的時候也未見異常。所以這人跟章家沒關係,只是到底是誰的人呢?難道又是劉氏的詭計?

如果不是劉氏,那又會是誰呢?她與章佑之見面的事情很隱祕,不該有人知道的。

送這紙條到底是示好還是試探呢?

想了許久,也想不出結果,季端羨決定不想了,反正得知章佑之目前還安全,季端羨也放心了。

兵部尚書府裏,劉氏起了大早,但還是沒見到她爹。

劉氏聽從季霖的交代,昨晚回了孃家,但是等了一晚上,劉遠東都沒有回來。

如今天已大亮,想起侯府裏還有許多事情等着她處理,劉氏也不準備再等,索性這事情也不重要,交代給下人後就匆匆回府。

劉氏畢竟是出嫁女,無故回孃家,會引人猜忌,尤其是兵部尚書與鎮國侯都是手握重兵的人,兩人一句話就能平了一座城。所以劉氏一路都小心謹慎的。

劉氏自以爲掩飾得很好,但她不知道的是,從她出府開始,就一直有人在馬車後面跟着,一路跟她到劉府,在確定劉氏是回鎮國侯府後,那人往另外一個方向離開了。

那人去的方向正是大皇子的府邸所在。

“你誰說劉氏昨晚去了劉府?但是並沒有見到劉遠東?”大皇子坐在上首,此刻手裏正端着一杯茶。

“回大皇子的話,我昨夜在劉府外盯了一晚上,並沒有見到劉尚書回府。”下人答道。

“行了,下去領賞吧。”大皇子擺擺手,那人便退下了。

那人退下後,屏風後走出一人,如果季端羨此刻在此,就會認出,這人是她的表哥,章佑之。

“子徐,對於這件事,你怎麼看?”大皇子看向章佑之,子徐是章佑之的字。

“殿下,這事顯而易見,鎮國侯與二皇子至今並沒有完全信任。”章佑之回覆到。

“何以見得?”

“若是二皇子與鎮國侯之間的關係足夠牢固,何至於大皇子您上門一趟,季霖就迫不及待地想找二皇子說清呢?若不是如今侯府上要給老夫人過壽,劉氏應該會直接進宮找宸妃娘娘。”

雖然大皇子還是覺得有奇怪的地方,但也說不上來到底哪裏不對。

“說得對,子徐,有你助我,即便二弟那有兵部尚書和鎮國侯,我們也能一一翦除。”大皇子親自爲章佑之倒茶,“坐。”

“謝過殿下,殿下,您是知道的,我只是想要洗清章家的冤屈,至於其他的,不在我考慮之列。”

“放心吧,子徐,我答應你的不會忘的。”

“那草民就謝過殿下了。”章佑之躬身行禮。

“子徐,我跟你說過的,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你無需這樣客氣,這樣顯得生疏了。”自從章佑之知道大皇子的身份,大皇子就明顯感覺到與章佑之之間生疏了許多。

“殿下身份尊貴,草民不敢逾越。”

章佑之與大皇子相識於偶然,當時的大皇子並未將身份說明,章佑之也把大皇子當成朋友,大皇子也被章佑之的才識所折服,起了拉攏之心,於是是找人查了章佑之的身份,在知道章佑之的身份後,大皇子對章佑之和盤托出,但章佑之始終記得章家蒙難之事,不與皇室親近。

直到前天,章佑之突然登門,表示投誠的決心,還謀劃了玲瓏閣那一出,所以大皇子纔會及時出現在玲瓏閣,賣了鎮國侯一個好。

雖說花費不少,但是收穫也是明顯的。季霖顯然是坐不住了。

“子徐,我得到的消息那五件衣裳中只有兩件是季大小姐的,另外的三件是誰呢?”大皇子不解,爲何會多處三件。

“殿下,若是隻有季大小姐的衣裳,侯府未必會相信其衣裳是被梅花大盜偷走,而殿下您又恰巧出現在玲瓏閣,其他人會覺得是您纔是幕後主謀,所以我又放三件,以混淆視聽。”章佑之相信這麼一說,應該能打消大皇子的疑慮。其實他是怕侯府的人查到季端羨那兒,所以乾脆將水攪渾。

“子徐,此計甚妙,那接下來該怎麼辦呢?”大皇子提出疑問。

“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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