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32號 (一 無意間的相識)

    荼蘼是夏天的最後一種花,開到荼蘼了,便沒有退路,也不能繼續美麗了。多麼絕望與頹廢的兩個文字。荼蘼花開代表女子的青春已成過去,荼蘼花開,表示感情的終結。愛到荼靡,意蘊生命中最燦爛,最繁華或最刻骨銘心的愛即將失去。(題記)

    多年後的蘇暖暖偶然間在一本書上看到了荼靡花的傳說,她想起了母親送給她的那個名字——沈荼靡,當回顧母親的生前經歷以及自己這些年的遭遇時,她似乎明白了母親起這個名字的用意,這個名字即宣佈了母親與父親感情的決裂,也昭示了母親與這個世界再無瓜葛。與蘇暖暖來說,這個名字即是母親的一種預示,預示了她的感情之路註定是坎坷的,也是母親一種詛咒,詛咒她今後的註定是不順暢的。

      在她五歲時,她的爸媽便終止了那段失敗的婚姻,此後他的爸爸遠走天涯,至今杳無音信。她的媽媽後來患上了抑鬱症,終日茶不思,飯不想,一心只求死。在一個寂靜的午後,母親以跳樓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一生,她和姥姥倖幸苦苦的照顧了母親兩年,也沒能留住母親,母親以這樣的方式撒手人寰了,死者只能以遊魂的身份來寄生與這個世界,可是活着的人,他們有成千上萬的身份活在這個世界,與死者來說,生者生活在這個世界畢竟是光明正大的。

      七歲的蘇暖暖和外婆開始了相依爲命的日子。母親是外婆唯一的一個孩子,母親的離去,與外婆來說是晴天霹靂,與這個風燭殘年且沒有兒子的老人來說,更是雪上加霜。七歲的蘇暖暖開始上學了,姥姥嫌她的名字繞口有顯得冷清,乾脆來了個改頭換面,名字和姓都改了,於是她由沈荼靡改爲蘇暖暖了。

    她的小學,初中、高中都是平平淡淡的度過了,雖說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可也沒有爲外婆捅下什麼婁子。大學她在本省上了一所很普通的二本,平時她上完課總是去校外的餐館做兼職,老闆娘看着她長的乖巧,性格大大咧咧,又和她很投緣,於是讓她長此以往的在這裏兼職,這不僅解決了蘇暖暖的生活問題,也得以讓蘇暖暖繼續照顧姥姥。姥姥已經老的很厲害了,嘴裏的牙已經所剩無幾,張開嘴彷彿一個黑洞般望不到盡頭,臉上佈滿了皺紋,猶如佈滿田間的小道,兩條腿已經成了標準的O型了,脊背幾乎與地面平行了,可還是倔強的挺着。推開門的一剎那,蘇暖暖像往常一樣臉上堆滿了笑意,‘’姥姥,暖暖回來了‘’,聽到敲門聲,姥姥以爲收水費的,‘’前兩天不是纔剛收過嗎,怎麼又來了‘’。看到蘇暖暖,她臉上的皺紋像一羣餓了的小綿羊看到了東西,互相打起架了,橫衝直撞且沒有章法,‘’快喫姥姥洗好的草莓‘’。

    在大一的運動會上,蘇暖暖遇到了安晨曦,當時蘇暖暖作爲參賽選手,安晨曦則被室友強行拉去觀賽,太陽毒辣辣的照着每一個人,無論是參賽選手還是路旁觀衆,太陽悉數爲他們每一個人噴灑了他的熱情。安晨曦排了好久的隊才渣了一杯果汁,當他站在賽道旁邊時,蘇暖暖風風火火的跑過來了,由於跑五千米,賽道旁邊設了飲水站,由於不堪忍受太陽過分的熱情,蘇暖暖的嗓子在冒煙,她不斷的尋找着水源,當她目標鎖定那瓶橘黃色的果汁時,她的眼裏冒着光,是希望之光,是拯救人類之光。她敏捷的搶下了那瓶果汁,邊跑邊喝。看到手裏的果汁被人搶走了,安晨曦迅速的追上去了,這是一場奇怪的馬拉松,一個在前面不停的跑,一個在後面不停的追,快到終點時,他拽住了她,她因此錯過了絕佳的衝刺機會,賽道旁的觀衆炸開了鍋,蘇暖暖也因此被冠以‘’那些年被安晨曦追過的姑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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