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前浪的“瞎”感慨

        幹了多門行當,才明白,從社區服務到一線執法到寫寫畫畫,甚至延展到生意科學,無非就是一心一用。

        恩師擡愛,愚有幸加入了迎澤發佈的討論羣,方知人外有人,方覺思維固化,方感老態龍鍾,方明“三腳貓”“假把式”的可笑。二三十歲小兄弟重塑支離破碎的文化,賦予生機勃發的血脈,真好!而我及一羣人,大概只能靠着經驗論、講着排比句、談着空感受、說着硬道理,有的時候,不得不承認,四十來歲,收穫到的讚許、認可,一定有很重要的一部分是年輕人給予我們的尊重,準確的說,是後浪爲前浪準備的告別式。

        好吧,雖然不再年輕,卻也還不算老,還是要折騰,折騰就需要獲取智慧。知識的積累早已結束,若盼着和後浪儘可能長時間共存,就要接受進化論,承認機能退化,捨棄唯快不破,重新審視自己,激活重啓自我思維。

        這裏面,首先要做的,大概就是把目光回到自己身上。

        一路走來,篤信機遇找你、高人指點、小人監督、個人努力的事業哲學,信了一路也苦了一路。把個人努力置於末位,不情願,卻不得已。我和好多兄弟們都是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家,大多是一邊窮樂呵一邊苦作樂,稀裏糊塗就跨入了中年。

        不得不承認,關注外界的意識常有,爲捕捉、爲防備,也爲了不被人言傻和蠢。我們看到了更多更大更全更細的事物,也看到了先天差不如人鬧不成永難立的自己,於是便有了“快樂短暫、悲哀永恆”的結論。

        確實很多的不如意。這樣的不如意,如若都能歸結他人倒也說得過去,可真的好多都是自身原因。神仙打架,和咱無關,小鬼難纏,也可忽略,沒有機會,算是命苦,可停滯不前,一定是不專不鑽。

        不專說的不是專業,對前浪來講,離專業這個美妙的世界比較遠,我想對前浪而言,專是專心。這個社會是需要高尖端的香餑餑,可絕大多數崗位更需要定靜細的苦哈哈。因爲,專心纔是最珍貴的品德。

        不鑽說的不是鑽營,鑽營是沒有什麼意思的。是,很多鑽營的人得到的比憨蠢的多的多,他們談笑時也光明磊落,辦事上卻淫淫苟苟、投機取巧。可就算機關算計,人,終究還是和人在打交道。我憨我蠢,可不傻,憨蠢之人無非慢半拍、誤幾日,總是會看個大概吧。況且,還有新聞聯播、今日頭條、微信微博一堆小窗口帶着我們認知世界,想來也不會差到哪去。不去鑽營,是美德,也是對自己名節的愛護,畢竟,在這個傳統、現代、宗教等多元文化的時代,不管喊什麼的,都把生前身後的好名聲、好口碑擺在第一位。我想,這裏的鑽是鑽石頭,是久久爲功開山打洞的執着。沒錯,執着也是最珍貴的品德。

        看着迎澤發佈的小年輕們成果高產,本也想寫寫食品街、鐘樓街、柳巷在記憶深處的模樣,實在是不敢提筆,閒扯八道幾句,自娛自樂,也算完成個自己佈置的小作業。

        重修的食品街開街後,我是隔了很長時間,才帶着老人孩子走進那裏。

      看着滿街花裏胡哨的仿古建築和各式各樣的餐食品牌,我說不清是那裏丟失了從前的模樣,還是失落了記憶裏的一抹幸福。而今,鐘樓街改造如火如荼,歷史文化發掘林林總總,期待浴火重生燈火闌珊,又擔心失了靈魂伊人不在。

      鐘樓街、食品街濃縮着晉商文化、見證着市井生活,經歷了風雨滄桑,銘刻着龍城輝煌。應當說,是老太原人最有情結的地方,新太原人和南來北往客人們最覺寡淡的地方。

        迎澤發佈的系列文章喚醒了我童年的記憶,這段記憶朦朧、美好又清晰。

      從我記事起,大約86年開始吧,每週末,姥姥都會要求爹孃領着一家老小去食品街、鐘樓街,那會兒叫進城。我們坐着10路汽車,一過勝利橋,我就開始興奮,到了府東街柳北口,就已經開始嚥唾沫。在那個物資相對單一時代,若沒有開明的姥姥和捨得的爹媽,哪裏有口福泉娃子的擔擔麪、認一力的牛羊混合餡餃子配榨菜肉絲湯……,說實話,我常常在夢裏都想着這個地方。

        鐘樓街、食品街人多熱鬧。說這兒人多熱鬧,是與我家住的千峯北路(當時還是土路)相比,白天看不見仨倆人,晚上還沒路燈,附近除了彭村,都是水稻。當然,小學時,下課可以去二道河釣青蛙,還能去西流村偷玉米,只是偷這個行當跑的不快是不大適合的。

        扯遠了,鐘樓街的店鋪五花八門,毗鄰相連,五彩繽紛,一家挨着一家,彷彿望不到頭。街上的人形色各異,用今天的話說,都可起三了。到了夏天,穿裙裙臭美的,襯衫衫裝帥的,就在那裏見得最多。當然,也有光膀膀晃悠的,眯眼眼打盹的,黑黝黝受苦的。當時沒城管,街邊叫賣聲此起彼伏,現在想來,那樣的合奏確實有意思……

        今天先到這兒,孩兒有任務,未完待續。

        鐘樓街是一本讀不完的書、憶不完的情,是打開晉商文化和老太原市井文化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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