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九

昨天沒有寫日記,但是更新了技術筆記,也算是一點收穫和記錄,只是完全沒有提及生活,昨晚回去的時候,是想寫幾句的,但是躺倒牀上就起不來了,我知道其中原因,手機於我過分沉迷,媒體時代每天都有大量的信息往腦袋裏面灌,不管你是不是有心情看,它總能抓住你的眼睛,這就是算法的可惡之處,他能抓住你的弱點,狠狠的利用,榨取你的時間,讓你什麼事情也做不了,就陪着它,走馬觀花。當一切結束的時候,腦子裏只剩下幾個零散的音符,破碎的畫面,拼湊完整的,也是異想天開的幻想遷移,完全遵從自己的本心,爲所欲爲當然可以,不過要揹負天真幼稚的罵名,別人不罵,自己也罵,怎麼這麼不爭氣?、

得益於面子上的固執,週三十二點過纔回到宿舍,就連平時回來最晚的同事也感到詫異,還以爲是入室盜竊,已經累的不想說話,拖鞋倒牀便睡,沒有多餘的動作,因爲已經使不出力氣了。一覺醒來,已經是週四九點半了,令我感到詫異的是,我的鬧鐘居然完全沒有叫醒我,平時都可以叫醒我,但是這次沒有,我甚至懷疑是不是設置出了差錯,但我仔細確認了沒有。到公司十點,本來可以更早一些,但是我見到外面的陽光,想在下面多行走一會,彼時上班的人已經幾乎坐到自己的座位上了,路上沒有多少行人,我的精神狀態也格外的好,以至於觀察每一件事物都可以達到細緻入微的地步,某人走路的姿勢,像模特一般,左右搖擺,手腕上挎着小包,真像是影視作品裏出來的角色,我只從一個角度看到,但是不想在換其他的角度了,這個角度已經滿足我所有的幻想,何必再去打破幻想呢。

其實上午事情沒有多少,我坐下來就開始學習,最近因爲室友的一番鼓動,我又開始研究底層了,那本書已經看了700多頁,當我看了一下剩餘的數字,三萬多頁,我幾乎是崩潰的,這需要多久時間可以看完啊。時間對我來說真的很終於,因爲我不想錯過,如果說我在還沒準備好的時候,機會來了,沒抓住,我會很自責,甚至責怪上天,我把世界劃分兩邊,一邊狠狠的責罵另一邊,一邊開始懺悔,最終總是和解,只是這個過程,有些不可理喻。因爲事情的原因,要麼出於內在,要麼出於外在,而我不管這些,只管對錯,甚至以自己爲造物主,鞭撻錯誤的一方,獎勵正確的一方。

因爲下午要來人檢查,所以打掃了一下辦公室,開始的時候是我一個人,我擦了大廳的桌子,椅子,門框,櫃子,到了裏屋的時候,同事也和我一起打掃,本來覺得辦公室挺乾淨的,但是還是掃出來不少髒東西,看來真的不能相信表面。這個理論我一早就知道,就像真假對立一樣,說謊的人往往以真相爲基礎,冠以誠實之名,製造的謊言難辨真假,讓你難以抉擇。

中午的時候,喫飯的時間很晚,十二點四十多才出發,喫完回來已經是一點半了,這也怪我,不該死等領導的會議結束,後來我輕描淡寫的說咱們去喫飯吧,然後大家都起身,出去喫飯了,等回來的時候,還在開會,還好我說了一句這麼似有似無的話,應該是拯救了大家飢餓的肚子,我點的大碗刀削麪加面,看上去像紮實的一盆,毫不客氣,我機會喫完了,如果不是因爲我坐在空調下面,面被吹冷了,後面的面不好吃了,我可以肯定,我能喫完。那家的蒜不怎麼樣,辣味不夠,我吃了四瓣,沒什麼感覺,不知道爲什麼,我還是很懷念第一次喫蒜,被辣的的眼淚直流,喉嚨發燙的感覺,可是現在找不到那種感覺了。儼然已經習慣這裏的生活了,我比北方人還喜歡吃麪,每次同事問我中午喫什麼,我的回答只有一個字——面。不管是什麼面,只要是有韌勁,味道好,我都不拒絕。

中午沒怎麼睡覺,不過下午也沒有打瞌睡,開始的十幾分鍾裏,確實精神不好,完全是處於思維凝固的狀態,擡不起頭來,後面出去走了一圈,接了半桶水回來,我當然支付負責給錢,另一個同事搬上來的,他的身體素質一看就是我們幾個裏面最好的,所以這點體力勞動,他還是很樂意幫忙的。回來喝了兩杯涼水,終於是澆滅了胃裏的火焰,我想,我一定要在這個位子上坐下去,不能離開座位,思維不能逃離問題。後來我做到了,當我看完第一個部分,邊看邊做筆記,一鬆手,發現手臂異常的痠痛,好像中間有一部分東西被抽走了一樣,我甩手臂,扭脖子,那些東西都沒有被找回來,而那些書上的知識,真的進入了我的腦海,時時可以記起來。

前段時間才知道有時間管理這麼一個東西,當然和羅志祥的時間管理是不一樣的,我沒有那麼多的人際關係要處理,我要處理的只是知識關係。我已經把我學到的版本進行了終極簡化,只留下兩個概念,一個是專注,一個是分配。專注於我而言意味着做一件事情的時候,就只把腦子用於這件事情,最好是把注意力集中到一個問題點上,這樣才能提高效率。分配意味着不能讓大腦光幹活不休息,階段性的,我在做一件事情之前,會說,這件事做完之後,要怎樣怎樣,或在辦公室裏外走一圈,或抽一根菸,或者看一會手機,這種放鬆的方式。合理的時間分配,讓大腦張弛有度。再者,我更加重視睡眠,我現在,一天最少要水十個小時,也就是工作喫飯之外,我基本不做任何事情,只是睡覺。

以前睡覺我很討厭睡覺,因爲睡着的時候,時間過的飛快,我在夢裏度過了一分鐘,一睜開眼睛,已經天亮了,該上班了,而現實裏的這幾個小時,我沒有任何體驗,我不能接受任何沒有感覺的時間。最近還好,因爲我的夢裏終於有的聲音和畫面,以前我的夢裏總是黑暗,無盡的黑暗,沒有任何感覺,好像睡着一朵雲上面,又好像漂浮在宇宙真空中。現在,我的夢裏總是很喧譁,他們對我大聲說話,放的音樂很大聲,速度很快,以至於我一直處於感官刺激的頂端,那些夢裏的人,我看不清臉,他們牽着我,裹挾着我,像是過山車一般,浪潮一般,一陣又一陣的襲來,每次來臨之前的恐懼與期待心理達到頂端,體驗之後又低落下來,接着又是這樣,一陣一陣,我不明白他們的用意,暫且理解爲他們不想讓我離開,因爲我一離開,他們就不存在了,所以他們不斷的帶我體驗極端刺激,讓我機會感受不到現實。這也就是爲什麼,我連鬧鐘都聽不到,連周圍人的動靜都感受不到。

這樣其實很好,現實裏平淡如水,但是夢境裏卻是驚濤駭浪,我開始有些理解李白的詩句,但願長醉不願醒了,因爲醒了之後,面對冰冷的現實,無力的抗爭,只有無盡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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