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睡好做白日夢

午睡時間,又編了個神劇,在夢裏。

大學同學聚會,我們都還是單身。我們都已經脫去了在校時的幼稚,男生已成溫文爾雅君子樣,女生們都成長爲靚麗賢惠輕熟女。包括我自己。我無意中在鏡子裏瞥見自己,已然瘦身成功,一襲青綠底碎花連衣裙,襯得我很滿意自己顯現出來的美――優雅知性,那個身影到我醒來後還深深的印在腦海裏,看來我真的很滿意這個劇情裏的自己的外表形象。要知道,在我曾經年少時,是沒有自信照鏡子的,從不覺得自己有半點美可言,就因爲身材微胖。這點自卑甚至讓我不敢追求自己喜歡的男生,即使後來有機會相戀一場也不敢,就怕他會嫌棄自己不夠漂亮。唉,真愛就這麼放走了。如今遺憾起來,不是怪自己沒有得到他的愛,而是怪自己當初太怯懦太自卑,連嘗試愛情的勇氣都沒有,以至於我根本沒有對讓自己的人生軌跡改變的初戀有個交代,最該怪的是自己當年那麼狹隘的理解愛情。

仙氣飄飄的我和同樣貌美如花的室友們再聚,心中喜悅那是沒的說。只是6個室友只出現了3個,我和兩個比較要好常交心的姐妹。情節有點亂:我們的聚會點似乎是在一個依山傍水之地,就像我們當年初入校門過的第一個元旦舉辦聯歡會的地方,大多數人在室內熱鬧,我卻不知道爲何要栽樹!栽樹的時候,我很賣力。第一個坑是一對父子玩挖坑遊戲後棄之不顧的坑洞,我用鐵鍬又把它加大加深了,彷彿要栽入一棵至少長勢如初成少年模樣般的小樹,然而被放進去的卻是一棵小小的蒿子一樣的小樹苗。但是我很認真地完成了這個栽樹過程。我正挖第二個坑的時候,室友阿杜來了。阿杜一襲紅色連衣裙,還是當年那樣的有熱情有活力。我們相互偎着進到活動室內。室內正在進行的竟是一個生日派對了,而且是阿杜的前男友小剛發起的,當然是爲阿杜慶生。小剛依然深情款款,阿杜笑而不迎,同學們歡笑起鬨,場面溫馨有情,讓人懷念。而這個派對的最終目的不是要祝她生日快樂,卻是在給她對抗病魔的鼓勵――阿杜病了!我曾經好惋惜阿杜和小剛的分手,也曾經在他們分手後對小剛起了色心,所以這次聚會上,我隱約想着他們能再續前緣,如果不能,那我就要伺機而動了。到這,所有的情緒都只剩下了對阿杜的擔憂。後來不知怎麼的就散會了,我又和阿杜相偎着離開。直到夢醒,那種因爲阿杜病了帶給我的憂慮和痛心還很強烈地侵蝕着我,我都想打個電話給已經好久不聯繫的她問候一下她。唉,後來想,不能太冒昧,只是一個胡亂的夢而已。

而這個夢讓我很久都難忘,於是自行解夢:對小剛和阿杜分手的惋惜之情,是對我們的青春已逝感到嘆息,更是對純情歲月裏的愛情難守抱憾。對小剛起的色心,是對純美愛情的嚮往,自以爲自己有阿杜沒有的面對生活的勇氣,後來的現實證明阿杜沒有錯我也沒有對,愛情就是愛情本身,相守一生未必就是擁有了愛情的美好。對阿杜突病的擔憂,也許是提醒我們兩個好友需要聯繫一下了。我們真的很久沒有聯繫了,我記得上次聯繫的時候,阿杜確實提起過她當時身體不適。香也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朋友,我們聯繫較多,我們倆的人生大事互相都參與過,她的一現我想只是在表達我對我們的友誼關係很有安全感,不需要過多的囉嗦。

整個夢境裏,只有小剛的帥氣依然可見,我還記得自己依然爲他的微笑動容而口水一地,還有室友香的纖細身影靈動一現,然後就是阿杜和我。而其他人的面容一概沒有出現,即使能感覺到場面熱鬧得很,來來去去的都只是一個個黑影,我努力地辯識也沒有讓他們現形,好在我沒有糾結於此。該過去的事都會煙消雲散,該成爲過客的人都會流進歲月洪流。生命之流中沉澱下來的記憶,人和事,是不用刻意保存也會隨時能被撈起的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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