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值班,睡在值班室的木板牀上,脊椎很舒服就是硌得難以入睡。
6:20的鬧鈴響了,累,把鬧鈴調到7:40,關機繼續睡。
恍恍惚惚來到一片陰鬱的樹林,一個乾巴瘦弱的短髮女孩蹲在我附近,望着天空唱着歌。天色非日非夜,周圍稀稀拉拉的幾棵枯樹就把我圍在當中。我感覺不到自己,只看到她左手拿着個小樹杈在地上劃拉,旁邊是個熄滅的柴堆。再仔細聽,她唱的是:
“我從她懷裏拿到了那個水晶球
黃沙上灌着藍綠色的海水,嵌着貝殼做的帆船
每當她想心事,海面就泛起波瀾
每當她在回憶,波浪就沖刷海灘
衝出層層疊疊的歷史,不輕易給別人看
我把這個寶貝捧進自己懷裏,笑着說:把你的心分我一半
我的心是個紅色的水晶球,一滴水就把她浸染
蕩起紅色的波瀾,抹出一片全新的海灘
她躺在地上重新捧起水晶球,彷彿望着陌生的天花板
我們從一開始就沒有什麼區別,不信你看……”
天晴了。我回到了城市,終於覺得有自己了。我按着什麼計劃沿着大街走進一座大禮堂,眼前是一張20人的圓桌,蒙着淺粉色的花桌布。禮堂沒開燈,從窗簾的縫隙裏灑進一束束陽光,對面的人們各自站着聊天。我茫然地向着人羣尋找,卻無法離開那個空蕩蕩的圓桌。
忽然手機從手提袋裏響起,我一看:原來是那誰給我打的電話。
仔細一聽不像手機鈴聲,卻是7:40分的鬧鈴。我放下手機迷迷糊糊從木板牀下來洗漱,準備去業主食堂喫飯,等會8:30還有個碰頭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