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春去春又回 滿城風飄絮(八十三)

兩年以後。

陽春三月,花花帶着妞到了倫敦,參加倫敦聖三一幼兒園一年一度的年會聯誼。

花花從來不是追大衆的人,這個幼兒園很小衆,規模也很小。它的年會邀請全球只有5個名額。今年,花花終於將名額搶到了手。

倫敦教堂很多。聖三一幼兒園就坐落在一座教堂裏,入口就在教堂的偏門。

孩子們被老師帶着去玩了。花花趁機欣賞一下這座有着千年歷史的教堂。

不一會,妞咚咚咚地跑了過來。花花,笑着看着她,妞快跑到她面前時忽然停下,然後伸出右腳,輕輕踩在花花的鞋面上,擡着眼睛興奮地看着她。

花花很是奇怪,有點生氣,轉念一想,或許孩子再做什麼遊戲。於是擡頭也笑着看妞。

果然,妞等了一會,說道:

“媽媽 你應該說我的腳很溫油。”花花一聽就樂了。

蹲下來,笑着問道:

“誰告訴你你的腳很溫柔呢?”

“媽媽來。”牛拉着花花轉過一個花池 來到一處大廳。

大廳有幾個孩子,還有稀稀拉拉的幾個大人。

“叔叔 !”妞到了大廳, 就歡快地撲向一個男子。

花花擡頭去看,這個男人一身藍色休閒西裝,白色襯衣,身材修長。他不是別人,正是陳一冰。

陳一冰和花花同時愣住了。

花花很快反應過來,止住心跳,笑着招呼:

“這麼巧!你也來了?”

陳一冰嘿嘿笑着,一把抱起腳下的妞,笑着:“小傢伙,你不光小腳溫柔,你還是叔叔地小天使呢。原來,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妞妞。”

陳一冰對着孩子說完,又轉過頭對着花花笑:

“終於把你等來了。”

“等我?在這?你怎麼之道我會來?”花花奇怪地問。

“你自己說的,說你想帶孩子餐具這個聯誼。去年我來沒見你。”

“去年你也來了,就爲了見我?”花花盯着陳一冰。

“嗯,我相信你會來的。今年你不來,明年我還會來,後年,我會一直等…… ”

“你這是何苦?”

“不止來這裏,每年夏天我也會回泉城。”陳一冰又說。

“回泉城?”花花睜大雙眼。

“嗯,回泉城。只是我沒告訴你,我想你可能不願意看見我……”

“我工作室和家裏的花,是不是你讓人送的?”花花問道。

“喜歡嗎?”陳一冰笑問。

“喜歡,太喜歡了。”花花說着 ,徑直走過去,伸出胳膊 將陳一冰和妞一併摟在懷裏,並悄悄地在陳一冰耳邊說道:

“傻瓜!爲什麼不去找我?”

陳一冰道:

“我擔心你不願看見我。”

花花聽了,哈哈大笑:

“你這麼優秀的人,也這麼不自信?”

“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沒有人能做到100%的自信。”

“說的是。其實以前拒絕你,也是我不自信。現在好了,我終於做成了我自己,你再不來,我會飛去香港找你。”花花盯着陳一冰笑得花枝亂顫。

“你以前不是你自己嗎?”

“不,不全是。做美容師的我自己,我不喜歡。我喜歡時裝設計,這幾年我自己一直在學習進修,現在我終於拿到了服裝設計的頂級設計師資格。我以後不做美容師,我要做服裝設計,做自己的服裝品牌。以後我會陪你出去拍照。”

陳一冰補充道:

“我也會陪你,給你拍你的服裝大片。”

兩人相視一笑。

陳一冰想起什麼又問花花道:

“那你說的妞……”

“妞不是問題。我以爲你們在我心裏會打架,會不相容。現在看來,妞對你比對我還要好呢,我都有點喫醋了。”

陳一冰抱着牛蛙,又用另一隻手擁着花花,兩個人同時笑了。陳一冰懷裏的妞妞,看兩人笑着,也跟着笑了。



春天到了,丫丫的公公推着老伴在外面閒轉,一個女人過來說麥子如何如何會有一場災,老人就急了,問怎樣才能消災?那女人又這樣那樣說了一番。最後說幾時幾刻拿上你所有的金銀財務到哪裏哪裏交給誰誰,他會給你怎樣怎樣,這災就解了。最後又很神祕地強調:切記,天機不可泄露,這事對誰都不能說,你的老伴 你的孩子都不能說,說了泄露天機,就不靈驗了。着災就解不了了。

老頭一聽,將老伴託付鄰居照看一會。然後拿了自己一直放在身邊的那十幾萬,跟着女人將錢交給了另外的男人,讓給自己地兒子消災去了。

春季氣候反覆,有病的老人會容易發病。十多天厚 壓抑的婆婆病重住院。丫丫喝麥子這才知道公公的那筆錢給騙子騙走了。

丫丫拿出自己的錢給婆婆看病。婆婆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康復出院。

丫丫的公公不願意相信自己被騙,然而這次老伴住院,卻也讓他發現,老伴住院花錢,丫丫二話不說,就拿出自己的積蓄。看她平時對錢認得很真,他常在背後說她是愛錢不要臉。是錯怪她了。關鍵時候才發現丫丫她,其實一直就是嘴毒心善。

麥子老爸從此對丫丫改變了態度。

曉威的高樓終於封頂。成了泉城設施最好的安居工程。曉威將300萬打給楊末。又給她留出一棟房子,等着她和曉武的孩子一起歸來。

做好這些,他對毛豆笑着說道:

“我這個老總要謝任了。我要重新幹律師了。”

毛豆笑着說道:

“你是屬猴子的啊,拔一根汗毛變一個樣子。”

晚上,曉威在複習法律書,說好多知識得溫習,還有很多新規新頒佈的法律也需要學習一下。毛豆坐在一邊陪他。

薔曉威一看就是幾個小時。毛豆坐在一邊累得眼睛眯起來,又捨不得去睡,於是就趴在曉威旁邊的桌子上。

曉威看毛豆累成這樣,有點心態,於是問道:

“幾點了?不然我們洗洗睡覺。”

毛豆睡得迷迷糊糊,心裏記得自己睡下時的時間是11點,於是頭繼續趴在桌子上,眼睛也沒睜,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給曉威看看,疏忽又下去墊在腦袋下邊。

曉威看了那兩根手指頭, 笑了:

“你那是幾點啊?二啊?”

“笨!兩個手指頭,兩個1,那不就是11點嗎?”毛豆被曉威說得有點清醒了,不過頭還在桌子上趴着。

“哎呀,你這是11啊?兩個棍啊那是。”曉武笑噴了。

“就是就是。”毛豆在心裏也笑了。

她就要這樣,做回那個憨直可愛呆萌不那麼嚴謹肅正不那麼莊嚴的小女人模樣。適時示弱不代表她沒有能力保護她的家,保護她的家人,適時示弱,只會讓她更幸福,讓她的家庭更幸福。

女人就是要,善用柔軟的力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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