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邊緣（5）

“歡迎回來！”趙丹用手比劃了下對面的椅子。
他剛想說什麼，趙丹就打斷了他“不，不，我親愛的先生。不用自我介紹。”他饒有興致地打量着他“你的一切我清清楚楚，好玩的是你並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想知道你現在的身份，但是我知道眼前坐着的是你，就足夠了。”
他努力理解這個陌生人的話，很有困難。
趙丹起身走到會議室的玻璃幕牆邊，調養着遠方起伏的山脈。
“您相信輪迴嗎？”
“不，我不相信。”
“如果我告訴您。的確存在着輪迴，不知會作何感想呢？”趙丹戲謔盯着他，像捕食者鎖定了今天的晚餐。
他聳聳肩“的確充滿了驚喜，說不定。你看。我今天正要去上班，就被你們拉倒這裏。沒有任何人跟我解釋這是爲什麼！”
“抱歉，我也不能。”
“我想我沒有呆在這裏的必要了”他想起身，但是一雙大手將他牢牢按在座椅上。兩個保安模樣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後。現在他動彈不得。
“我想咱們偏離話題了。輪迴是存在的，用我們理解不了的形式。特別是你！”
他身子抖動了一下。
趙丹今天心情很好。像跟他多聊幾句。反正時間有的是。說真的，他很享受眼前這個男人迷茫又驚恐的模樣。
無論他說什麼，在幾個小時候就會被他忘記。
“人類進化的道路如同走在懸崖邊緣，有任何一步錯誤，就會導致滅絕的結果。很幸運。我們人類直到現在都很成功。當然，沒有人回去關注失敗者的屍骸，這是個依靠成功學運行的世界。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到底是誰給我們制定了這條規則？是誰規定我們只能走這條道路而不是其他的？”
“是上帝嗎？也許。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人很快就要成爲新的上帝。古老的神祗已經消失在茫茫宇宙中，而人類自身命運將第一次掌握在自己的手裏。準確說，極少數人的手裏。他們將會決定人類物種的走向。”
趙丹笑眯眯看着無助的男人“可惜，你不屬於這個範疇。”
他感到害怕，眼前這個人是瘋子嗎！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理論。隱約着，他對於自己的未來感到悲觀。
不知道什麼時候，趙丹拿出來一隻針管。
“混蛋，你要幹什麼！”他恐懼而憤怒。不知道針管裏是什麼，但肯定不是好東西。
“冷靜，冷靜！”趙丹一步步走近他，“這是同樣天國的門票！”
他無法動彈半分，兩個保安將他扣的死死的。只能眼睜睜看着趙丹將奇怪液體打入他的胳膊裏。
隨即頭暈目眩的感覺衝上大腦，他的理智正在脫離自己的身體，肌肉也不收控制。在他失去意識前一刻，他聽到最後一句話是：
“把我們的亞當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