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盯着坐在對面的趙丹。他從來沒有看到過趙丹如此狼狽。大概幾天的奔波滋味不好受，混身上下瀰漫出濃濃的疲憊感。當然，身邊24小時隨時有兩個彪形大漢不離左右，生怕出了一點以外。就算是睡覺都無法逃離他們的視線，換做誰都是一段艱難的時期。
趙丹垂頭喪氣耷拉着腦袋，一言不發坐在那裏。在這場鬥爭中，他處於劣勢地位，而且很難翻身。勝利者正一邊品嚐着香檳，一邊享受着勝利的喜悅。
“我認識你很久了，趙先生。”老者慢悠悠的說着“您才華橫溢並且野心勃勃，我非常欣賞您的才華，所以纔會施予您一個機會。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您掌握的非常好，出乎我的意料。”
趙丹沒有迴應，還是呆呆坐在那裏。
“可能我犯了一個錯誤，就是不應該讓想您這樣的人蔘與到核心計劃中來。您瞭解的太多了，加上您的才華，竟然偷偷偏離了委員會制定的目標。真是太遺憾了。所以在您尚未造成更大的影響之前，我不得不中止您那偉大的實驗。說真的，您的想法讓我也很喫驚，我也從未考慮到實驗竟然可以向着如此匪夷所思的方向發展。不過殊途同歸，您的努力倒是讓我們的實驗進度大大加快了。我應該好好感謝您！”說着，老者擡手向他致意。
趙丹只是哼了一聲。
老者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沉默的趙丹。這跟他印象中的趙丹不符合，他有些疑惑。衝着旁邊的黑衣人使了個眼色。那人快步上前一拉趙丹。想不到整個人順着椅子就揚了過去，重重摔到地上，就像一個沉重的麻袋從高臺上掉下來。
老者立刻站起來，死死盯住倒在地上那個人。
黑衣人快速檢查後，擡起頭一臉不可思議“沒氣了！”
“不可能，你確定是趙丹嗎？你確定他進入這個房間的時候是完好的嗎！”
“是的，我們檢查過，他一切正常。在門衛那裏還跟我們爭吵過！”
大家盯着倒在地上的那個男人，就像是看着一個怪物。
醫生檢查後，確定這個叫趙丹的男人已經沒有生命跡象了。時間也就是在半個小時前左右。推算來應該是他進入這個房間剛剛坐下的時候。
老者被挫敗感重重打擊，頭暈目眩窩在轉椅上。趙丹這個傢伙太狡猾了，他能夠確定眼前這個絕對是趙丹的替身。或者。突然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在他的腦海中。莫非趙丹那個傢伙的實驗已經成功了，而第一個實驗品並不是我們長久監視的那個廢物，而是他自己？如果是那樣的話，趙丹在此時此刻可能是任何一個人，或者東西。他也許並不再以生命形式存在，而變成了一段信號？不，這個想法實在太過科幻，他不相信再沒有龐大的財團支持下，一個研究員就可以孤身完成這一切。
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