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把吳銘給問住了,是的,在夢裏,他確實曾無數次回探《山海圖》。
按說,任何人能從歸墟回來,就可以通達這個宇宙了,可爲什麼吳銘還有那麼多疑問?因爲他根本不願意往那個方面想。
《山海經•大荒西經》有說:
大荒之中,有山名曰日月山,天樞也。吳姖天門,日月所入。有神,人面無臂,兩足反屬於頭山,名曰噓。
顓頊生老童,老童生重及黎,帝令重獻上天,令黎邛下地。下地是生噓,處於西極,以行日月星辰之行次。
按照傳說,吳回有個哥哥叫重黎,是前一任的火神祝融。但從上文字看,“老童生重及黎”,不管重黎是什麼,至少不是一個。
東方句芒解釋說:“重和黎並不是誰,而是兩種行爲方式——重就是利用重力,黎就是集聚民衆。用這兩種行爲方式,達到什麼目的呢?絕天地通。”
絕天地通,無疑是地球文明史上最具影響力的大事。吳銘卻淡淡地說:“可這,和我什麼關係呢?”
“這才區區幾千年,你來地球,已經不知道多少萬年了。你說你跟這裏有沒有關係?”
吳銘想想也有道理,便問:“那我當時是誰?”
“你就是噓。”
“啊!”吳銘驚叫道:“我就是這樣一個怪物?!”
“也不能說是怪物。”東方句芒說:“這一點,倒是可以用達爾文的《進化論》來解釋。你有頭有臉,頭直接架在腿上,也是遵循了用進廢退的自然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