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土]平凡人生曲折路(881)

                  笫七部  (006)

第一百八十二章

                  呂萍向林新成訴委屈

                  孫莉向林新成道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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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新成和王超峯去縣指揮部送稿走了以後,李桂榮覺得自己一個人實在沒有意思,便從地鋪上站起來,走進了女人們住的那兩間東屋。二十多個年輕的女人,除了江水花鞏建榮和李杏花外,都是各生產隊幫助做飯的,她們回來的時間相差很大,回來以後先交流一下各隊夥上做的什麼飯什麼菜,才脫去外衣鑽進被窩裏,但一時半會兒還卻興奮的睡不着。平時在家裏,她們不但要參加生產隊勞動,回到家還要做飯幹家務,個個都是身強力壯的人。儘管做了一天飯,卻沒有勞累的感覺,仍然是談興不減。

勞累的只有兩個參加挖河的人,一個是江水花,一個是鞏建榮,特別是從來沒有參加過體力勞動的鞏建榮。她們倆個今天算是累壞了,現在是渾身痠疼,胳膊腿都懶得動一下。別人嘰嘰喳喳的說,她們兩個是靜靜的聽。

李桂榮走了進來,女人們都與這位漂亮的大隊主任夫人說話,江水花和鞏建榮象打了興奮劑一樣要坐起來,李桂榮與衆女人打着招呼徑直走到她們倆箇中間坐下來制止了她們倆個:“別動別動,就你們倆個參加挖河了,累的還不象散了架一樣痠疼,還躺着歇着吧。"

在不遠處的呂萍從被窩裏站起來也走了過來,坐在了李桂榮的身後。李桂榮也只說了一句“嫂子,你咋不睡去呀",便又面向江水花鞏建榮說:“是不是累壞了?"

江水花和鞏建榮都說:“是真的累壞了,渾身沒有不疼的地方。"

李桂榮說:“這挖河的事,根本不是咱女人乾的活,新成也不知道是咋想的,還叫你們倆個每人包一個生產隊跟着上河工去挖。"

江水花馬上接道:“妹妹,這不怨我兄弟,是我們自願的,他原來只讓我們兩個負責後勤。"

鞏建榮說:“新成兄弟把我配進大隊班子,就是讓我幫助他搞好大隊工作的,我要用實際行動證明我是實打實的在幫他。"

李桂榮說:“你們倆個幹是可以,但是要有自知之明,搞清楚自己是女人,身體結構與體力遠不如他們男人,乾的時候也珍惜點力氣。你們是女人,少挖幾鐵銑,人們不會說你們。你們少挖幾鐵銑,河工照樣完成。你們累壞了身子,是你們自己受罪。"

鞏建榮說:“我兄弟也是這樣安排我們的,可我們心裏覺得,既然我兄弟這樣看重我們信任我們,就得和他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擰,有多大勁掏多大勁。"

江水花說:“就是。唉,妹妹,到這個時候了,你怎麼不陪我兄弟睡覺呀?"

李桂榮說:“大小隊幹部會議結束以後,你兄弟又趴那寫了一個新聞稿子,寫好後又叫上王超峯陪着送縣指揮部去了。聽說縣指揮部離這裏五六裏呢,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呢?"

江水花和鞏建榮感嘆了一陣後,江水花說:“你說我這個兄弟哪來的這麼多精力呢?他也不是鐵打的。"

鞏建榮心裏想:“難道是我給他買的那個蓋春丹起了作用?不知道他的性能力有沒有提高?給我妹妹試了沒有?可這事不能問妹妹,若問她,妹妹就會問自己爲什麼想起來給兄弟買這種藥,自己不好解釋,自己與他本沒有發生那種事,妹妹也會懷疑。有機會了還是問問兄弟吧。"

江水花對李桂榮說:“妹妹,既然我兄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你就躺我被窩裏睡吧。"

鞏建榮也讓李桂榮躺她被窩裏睡。

李桂榮說:“就這樣坐會吧,這不還有我表嫂子坐在一旁嗎。"

一直不插言只聽她們三個人說話的呂萍接道:“表妹,你躺下吧,你們說我聽就是了。"

江水花伸出一隻胳膊把李桂榮拉躺下了,隨即又把被子蓋在了李桂榮身上。鞏建榮把被子掀開也蓋在了李桂榮身上。

江水花和鞏建榮都側身面向李桂榮摟住了她。

三個老同學三個把姐妹,第一次躺在了一個合起來的被窩裏,把呂萍晾在了腳頭。

江水花把嘴貼在李桂榮耳朵上說:“妹妹,你長得這樣漂亮這樣水靈,我兄弟摟着你真是幸福的不了不了的。"

李桂榮用手掐了一下江水花的大腿。

江水花說:“是我說錯了嗎?那應該是我兄弟長的那樣帥氣,是你被他摟着你幸福的不了不了的了。"

李桂榮又掐了一下她的大腿說:“姐,說點正經的。你渾身不疼了是不是?"

江水花說:“好,好,說點正經的。我兄弟挖了一天河,也肯定會象我們一樣渾身疼痛,他開罷會又寫了一篇稿子,又連夜跑五六裏地外的縣總揮部送去,是個鐵人也擱不住這樣折騰。因此我給你說,一,夜裏不要讓他弄那事了,那不是饃飯不喫不中,你們倆個都控制點。二,他再寫稿了,不要讓他連夜去送了,你第二天上午午去替他送。你隊夥上做飯,你耽誤一響,那幾個人也不會讓你隊的人喫生的。"

李桂榮說;“你當我不心疼他啊,你安排的第一條,你不用安排我也知道。你說的第二條,我沒有想到,謝謝你的提醒。"

江水花說:“我說的都是爲他的身心健康而着想的。第一條,你想到了更好。"

鞏建榮問道:“你來到這兩夜裏,他給你那過沒有?"

李桂榮說:“沒有。說起來男人沒有不好那種事的,在家裏那幾夜,他夜夜不閃,可來到這兩夜,一回也沒有了,往被窩裏一躺,不大一會兒就睡着了,我知道他這是爲挖河的事,又操心又受累的結果,我心疼還心疼不過來呢,還哪會想着讓他弄那事?"

她們三個躺在被窩裏,頭挨頭的親熱的低聲說着話,全不顧腳頭坐着的呂萍的感受。呂萍此時是傷心透了,自己坐在這裏完全是一個多餘的,她悻悻的站了起來,向自己的被窩走去,那三個女人根本就沒有注意她,沒有一個人向她說一句挽留的話。呂萍躺進被窩裏,免不了流起來眼淚。

她們三個人繼續說她們的話,江水花說:“我兄弟從來沒有操過這麼大的心,四百多口子勞動力交給了他,這麼大一個治河工程交給了他,以往公社統一組織個水利工程,大隊與大隊之間,生產隊與生產隊之間,往往會不因爲多大點事,就會發生矛盾或打架,這一次工程人員這麼多,工程又這麼大,時間又拖這麼長,既要保證工程不落後,又要保證不出事,他不操心不行啊。他還要求大隊幹部帶頭幹活,他幾年沒有幹過體力活了,他還比別人再幹的很一些,能會不受累。"

李桂榮說:“就是。"可是她馬上又笑着說道:“過去這兩夜,他沒有動事,我還以爲你們來的頭一夜,你們三個睡一塊兒,你們倆個輪流着讓他作那事,把他累的精盡力竭了呢。"

鞏建榮先不願意了,她往李桂榮肚皮上擰了一下說道:“妹妹,你不要把我聯上,我們三個要是那樣,我們成什麼樣的人了?要是有那事,俺兄弟和咱水花姐可能有,那天晚上,他們兩個單獨去公社指揮部開會了,很晚纔回來。"

江水花說:“夜裏天那麼冷,我們在外邊管那樣啊?回來的晚,是會後朱書記把我們兩個又留下來說事了。"

李桂榮又笑道:“給你們倆個說說笑話,還累不累呀?”

江水花也笑道:“我知道你是開玩笑的。唉,妹妹,我兄弟給你說沒有,那晚上朱書記留下我們弄啥的嗎?"

李桂榮說:“沒有。"

江水花就簡單的給李桂榮說了起來。正在說着,另一個房間裏躺着的李杏花,從被窩裏站起來走到她們跟前說:“桂榮嫂子,走上你那屋去,我有話想給說。"

李桂榮就從江水花和鞏建榮被窩裏站起來,跟着李杏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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