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真切的是我身邊親近的人去世時我的樣子。
一個是初二的時候,那是老人去世,被班主任叫出教室,門口有人在等着接我。簡單明瞭說了一句“某某,沒了。”
我作爲晚輩,看着家裏的人忙來忙去,不懂,也不疼,只是覺得有人應該很疼,那是他最親的人了吧。
再後來,高三畢業,一次意外,我再次被告知誰誰沒了。
那一夜燈火通明,淚眼朦朧。
早晨,媽媽帶我去主人家,我竟然笑了。
我一直不能釋懷,我爲什麼會在那種場合對着主人笑了,我懷疑自己是否是惡毒到了極點。
可是,沒過多久,我就哭的很慘。那個曾經把我舉高高,掐我臉的人再也沒有了。我的親人又少了一個。
我依然不能明白爲什麼我會在那種悲傷的場合選擇了笑,那可能是悲傷的名字正在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