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瑞利,沒有了熾熱的高溫,涼風習習,好不清爽。凌峯走進一家有多人聚集的店鋪,主要是想弄清楚玉石挑揀買賣的流程,畢竟以前都沒接觸過。
院子裏約有二十多人,在圍着一堆石頭看熱鬧。有兩個人正在石頭堆裏走來走去的挑揀着。
“手快有手慢沒,五萬一塊不會賠,剛到的好貨,千萬別錯過。”店老闆在一邊盡情的喊着蠱惑着邊上看客的博彩心理。
花五萬塊錢買一塊石頭,如果開到好品種玉石,那就賺大發了,如果什麼也開不出,那這錢就丟水裏了。正所謂“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着麻布!”
這些毛石估計都被不少人挑選剩下了,加點新料進去一混再擺出來,又是一批新貨。碰上一個有錢的犟脾氣,估計要把這堆石頭開完才罷休。
凌峯看了一下後也走上去用手隨意的摸摸看看。
“又一條魚兒來了。”看熱鬧人羣中有個人低聲嬉笑了一句。
“噓!你想死啊。”他的另一個同伴捅了捅他,朝店老闆努了努嘴。此刻的店老闆正目光冷冷的盯着剛說話的男子。嚇得兩人趕緊轉身離開店鋪。
凌峯摸了十來塊石頭,很多都沒什麼感覺,只有幾塊感應很微弱。應該沒什麼好貨,凌峯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沒選。
“小夥子,怎麼樣?不挑兩塊試試?說不定開出個好彩你就發達了。”
“我也就憑感覺看看,老闆你就這些貨了嗎?還有沒有?”
“都在這裏了,今天剛到的新料呢。下一批說不定什麼時候才能拿到哦。”
既然沒什麼好貨也沒什麼好看了,凌峯走出這家店繼續往其他店鋪看看。
“嘭~”一個人影從一間店鋪門口飛出砸在了凌峯的面前。這是一個約四十多的男子,衣着光鮮。可此刻卻渾身血跡斑斑的趴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着。
“看什麼看,是不是也想捱揍?”跟着走出來的兩個光頭兇狠的瞪着凌峯。
“哦?這條街都是你家的?還是說所有人走到這裏都要拿布蒙着眼睛?”
“看來你們都是一夥的,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一個光頭說着揚起拳頭就朝凌峯砸過來。
凌峯左手一撥,右手一拳打在他的臉上,接着反身一腳踹向他胸膛。光頭捂着臉蹬蹬蹬的向後倒在另一個同伴身上,嘴裏已有血汩汩流出,估計大牙已掉了幾顆。
“你,你等着!”另一個光頭趕緊抱着受傷的那個拖回店子裏。凌峯沒理他們,過去將倒在地上的男子扶起來。
“怎麼回事?幹嘛惹到這些垃圾了?”
男子也顧不上擦嘴角上流着的血,斷斷續續的向凌峯哭訴着事情的原委。
原來男子叫張震,是一家制藥廠的技術骨幹,這次休年假和廠裏幾個人一起過來瑞利旅遊。張震一時腦熱花掉全部身家買了幾塊石頭,結果有一塊開出了高冰種晴水翡翠。
店主這時候卻說他給的現金是假的,不算數,玉石要收回。爭執一起,店主把他們幾個都扣押起來,還叫人把他給揍了。
凌峯覺得這店主也是醉了,這麼爛的藉口也用得出來。在開石前錢貨交接完畢,你沒驗清錢會給人家開?
“走,帶我去看看,就不信這裏沒有王法了。”凌峯扶着張震,蹣跚的走進這間店鋪。
身後的電動卷閘門卻已徐徐的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