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依人自問，如果是原來那個哥哥再叫“蠻蠻”，會不會還有那種感覺？
她確定，不會了。
急於瞭解真相，除了想在三者之間選出一個，她心態也變了——企圖摸清所有關係，那是權欲的萌芽。
男人一分爲三，給她出了道難題。
按東方的說法，堂庭山、吳銘和吳回，分別領受了丈夫的胎光、爽靈和幽精，也分別對應了他的心腦腎。這種分裂和重組，讓吳依人確實很難抉擇——
現實就是這樣，女人口口聲聲，說喜歡睿智的男人，其實就是隨口一說。
她們最希望得到的，是男人的心，然後是腎。若非到了生活窘迫或精神迷茫的境地，誰都不會選擇一個智者。畢竟都是自作聰明，誰需要別人的智慧？
但以這個世界的規則，肉體的名字決定產權的歸屬。原裝的身體，名叫堂庭山也好，名叫吳回也好，可他，偏偏是叫吳銘芝宇……。
堂庭山此時的一聲“蠻蠻”，竟讓吳依人恍若隔世，說話也顯得遲鈍了。“我以茶代酒，謝謝您！”
“謝我？”
“他當時處在崩潰的邊緣，是你們出手相助，帶他走出了困境。”
堂庭山懦弱地堅持說，“我那、其實該算是自渡。”
吳依人並不理會，硬把堂庭山的解釋當做謙虛：“不管是自渡還是渡人，但事實確是如此。”
很多細節，堂庭山原也知道，見她不肯相信，便不再強求。“後天晚上有個飯局，東方安排的，我們都參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