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那些事 077 : 做人太難(1)

十月的某天中午,天氣還是有點燥熱,應該是快下雨了吧?同學們都在忙自己的,英語組長還在收作業,英語中午總會留一些下午就要交的作業,這是傳統。

“煒哥怎麼還沒有來?”坐在旁邊的項胖胖問我。

我回頭看了一眼煒哥的座位,果然沒有人:“煒哥不每次都踩點來的嗎?別急。”

“可是還有一分鐘就要打預備鈴了,再不來就要算遲到了。”項胖胖低頭看了看錶。

我沒有說話,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可是又怎麼也睡不着,等到上課的時候又要與疲倦抗戰了。

月考之後,我的成績並沒有什麼變化,化學還是很差、數學還是學不進去、英語還是忽上忽下、語文和政歷依然要艱難保A.

這個月,班上的座位也發生了一點微妙的變化,楷哥和項胖胖換了位置,也就是我右邊依次是項胖胖和楷哥了。越越也不再坐我後面,不知道因爲什麼,他換到了前面去。

預備鈴響了起來,煒哥還是沒有出現,看來他又要被記名字了。

“他是不是又在家打王者打入迷了?”項胖胖調侃着,我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

上課鈴響了,老謝從門外走了進來,可煒哥依然沒有來。應該是請假了吧,不然怎麼會這麼晚呢?

半節課之後,煒哥終於來了。他站在門口喊了聲“報告”,老謝什麼都沒說,只是點了點頭,示意他進來。看樣子是已經說好了的,不然來得這麼晚,老謝怎麼可能不罵人呢?

“怎麼了?”坐他前面的楷哥回頭問,煒哥什麼都沒說,只是搖了搖頭,從他的臉上,我看出了深深的疲憊與無奈。

難道他也因爲實在太困而不想來讀書嗎?

下課了,項胖胖和楷哥依然在追問煒哥:“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連坐在前面的越越也跑了過來,他也好奇了。

“沒什麼。”煒哥只是不停地搖頭,也許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對了煒哥,和你說件事。”項胖胖說到一半,看了看四周,像做賊一樣,發現都是我們自己人之後,他才繼續:“你被舉報了,老謝隨時有可能會來查你的答案,最近小心一點。”

“哦,我知道了。”煒哥聽完項胖胖的話,只是象徵性地點了點頭。

“你不想知道是誰舉報的嗎?”項胖胖好奇地問。

“知道了有什麼用?報復嗎?還是先管好自己吧。”煒哥說完,突然一臉苦澀地說,“做人也太難了吧。”

是啊,做人也太難了吧。

第二天大課間,我和越越走在去廁所的路上,五樓沒有廁所,所以我們必須去四樓上廁所。

“喂,你知道昨天中午煒哥爲什麼來得那麼晚嗎?”越越突然問我。

“我不知道,你知道嗎?”其實,我還是想知道是怎麼回事的,人都有好奇心嘛。

“他被敲詐了。”越越說完,我震驚了一下。

“在哪?”我問他。

“這個要問煒哥,他也沒告訴我具體的情況,我只知道個大概。”越越說到這裏,沒有再說話了。

敲詐,小學老師經常提到,可我一次都沒有遇到過。原來,這些真的不是隻有小說裏面有,現實生活中也有,只是我們的日子過得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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