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冤家，這個開始工於心計、忙於名利的時候，另一個卻開始潛心修行。
吳銘芝宇雖有先天原配的爽靈輔體，但幽精出入頻繁，所以幾年來，他的情緒和身體反覆無常，根本無法培養出穩定的氣魄和體魄。
沒有魄力，就不能實現自我控制。
而今，隨着堂庭山的銷聲匿跡，幽精精純並安附於女丑之屍，吳銘終於可以靜下心了。
但他還是更習慣人類的學習方式：“除了《素問》，還有其他書籍可以參考嗎？”
神與神之間交流，都是直接的意識互換，哪有什麼文字性典籍？
這就像動物馴化，靠的是食物和玩具等本能的持續刺激和誘惑。如果可以直接溝通，那就已經是同級物種，沒必要修行了。
但東方還是儘量滿足他的訴求。祂認爲，後來的道家，幾乎算是領略了生命的真諦，於是就試探着以其理論作爲基礎，指導或啓發吳銘。
道家內修外煉，通過對意識和物質的分別調控，把德性和技能綜合於自體，而非記載成文，更不是依賴外在的設備。
嚴格說，物種的進化不能算作自然現象，其實質就是修煉；種羣的整體進化，就是許多個體修煉的積累效應。
“都說《進化論》的最大缺陷，是沒有正在進化的過渡物種。但《山海經》裏有，西方傳說裏也有，那時，滿大街都是半神人、半獸人和怪物。想想看，他們後來都到了哪裏？”
吳銘只是安靜地聆聽着，並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