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子百家都能懟人,爲什麼孔子願意接受“喪家犬”的稱號

【諸子百家都能懟人,爲什麼孔子願意接受“喪家犬”的稱號】

生活在諸子百家的時代,這些諸侯王說什麼都是錯的,諸子們自有獨特的角度,把你訓得一無是處。

比如,孟子去見梁惠王。梁惠王站在池塘邊欣賞天上飛的鴻雁、地上跑的麋鹿,便問孟子:“你口中所稱頌的賢德君子也會喜歡我這種生活吧?”

你感覺到梁惠王的挑釁意味沒有?

於是孟子便劈頭蓋臉地懟:“賢德的人是喜歡這種生活呀。但是,他們是在別人都過上這種生活之後,纔有心情享受這些。不賢徳的人,雖然眼前就有良辰美景,也不可能真正快樂起來。他們虧心的事太多,總是擔心什麼時候就被奪走。”

這一次對話的內容,被范仲淹總結爲: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諸子們太有智慧了,普通人跟他們一起,可能壓力巨大。

所以,智者要讓人覺得可親近,也是一門學問。而有這種特質的,就是孔子了,所以別人可以隨便說他“喪家狗”,他都樂呵呵。事見《史記·孔子世家》:

孔子適鄭,與弟子相失,孔子獨立郭東門。鄭人或謂子貢曰:“東門有人,其顙似堯,其項類皋陶,其肩類子產,然自要以下不及禹三寸。累累若喪家之狗。”子貢以實告孔子。孔子欣然笑曰:“形狀,末也。而謂似喪家之狗,然哉!然哉!”

孔子真是一個豁達的人,他不是不愛做官,他是可做可不做,當然最好還是做,所以他纔會周遊天下,顛沛流離,到處找機會。

但孔子的周遊世界,像是我們現在的深度自由行,可以快點走,也可以慢點走。遇到可意的地方(或人物),他就待下來,待的時間可以長,也可以短,可以做官,也可以不做官,無可無不可,咋的都行。他不會覺得自己有才,就一定要出將入相。孔子的心態好得很,他擁有的是一種演化思維的算法。

孔子這是一種“無我”的狀態,並不要非留一個什麼樣的聲名在身後,所以說“喪家犬”這樣難聽的話,孔子還大方地說:“說得夠形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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