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ING

我會呆呆地看着自己的照片,像是看別人一樣,並且,我會思考,這個人是誰呢?爲什麼會有這個人?正好是這個樣子,這種身份,這種頭腦,這種命運,給正在思考的“我”來演繹她,來感受她,來經歷各種的愛與恨,悲與喜,好奇怪。

活着有很多奇怪的事。不是嗎?其實我們都很想討論我們從不敢公開討論的事,比如性,比如被虐心理,比如我是誰,比如死亡,比如此刻別人心裏在想什麼。因爲不敢討論,這些事越發顯得神祕,而我們的認知,在一些誤區中越陷越深。

比如老是聽一些老人說老了會淡漠性的事,好像比較厭倦性生活,並且老是以一幅嫌棄那種事的樣子,所以就誤導了我們年輕人的認知,以爲老人真沒有那些性生活的事了。而事實呢,應該不是這樣。但具體是怎樣呢?又沒有一個確切的說法,只能等自己一邊老一邊去知曉。

大家都死死地裹緊這些事的真相,像捂緊自己的私處一樣,讓本該敞亮的東西變得撲朔迷離,然後,留給那些愛思考的人去涉險。

我會一個人呆呆地想這些事,常常想起,不由自主地想起。想起上帝的創造,想起祂爲什麼要安排這些男女之事,又把這些事搞得神神祕祕,做得說不得,說得又說透不得,有小孩在場說不得,男男女女不熟悉也說不得,幾乎沒有一個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場合,來討論這些實實在在每天都要面對的事。

那就讓人無窮無盡地去想吧。

活着最快活的事,在身體上,難道不是性這個事嗎?我討厭人類遮遮掩掩,但我更討厭有人敢毫無遮掩。我盼望大家都能大大方方說這個事,但是因爲罪性無處不在,我們不可能赤露敞開了,所以就討厭別有用心的故意說起,也不敢聽別人高談闊論說起,誰可以理解我這種無法調和的矛盾心理呢?


我的腦思維,常常會不由自主地延伸到“我是誰”這個可怕的問題上。我在想,別人會不會像我這樣呢?是不是也這樣莫名其妙地在想這些問題?獨處的時候,我常常抽離一個“我”出來,思考另一個“我”是誰。

這個思考,常常會讓我順便延伸到終極問題上,比如死亡。這種思緒能指導我去做很瘋狂的事,但我會很快把兩個“我”重合,回到現實當中,不敢發瘋,也不讓自己發瘋。

愛思考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完全不思考的人很少,只要有思考的能力,我們總會有一些思考。思考基本是沒有結果的,它只會把人帶進一個更深邃更無邊的黑洞中。有人突然醒悟過來,就不會繼續把自己置入那種境遇中回不過神來,而我,喜歡記錄這個過程,找不到結果沒關係,我思考過,我是這樣思考的,這很重要。

我說愛思考是一件危險的事,是因爲我們有人會在無邊無際的無知中回不來,回不來的人就瘋了,不可知的世界是存在的,你敢去碰,必死無疑。

所幸,我回得來。我想過不回來,就讓思緒這麼無限地延伸下去,讓自己瘋……瘋子,就是這麼誕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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