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別——來世的預約(32) 甩不掉的牛皮糖

老謝的話,也沒能阻止我抓雪貂那堅定的心!

開玩笑!我神聖的腦袋怎麼能成爲動物園的茅廁呢?士可殺,不可辱啊!

我在等待狠狠一口,然後鑽心得痛,亦或者惡臭連連……左手的袖口我也捂住了鼻子,所有能做的防禦措施,我都做了。

甚至,也打算麻煩老謝送我去貴陽打疫苗了,可小傢伙卻出乎意料得配合。當我把它抱在懷裏的時候,它居然還乖巧地蹭了蹭我的臉,接下來似乎還想親我:

“唔——”我慌忙把捂鼻子的左手抵住它那可惡的嘴臉,嫌棄地說:

“你全身上下都是野生細菌,可能還有寄生蟲,或者還是個病毒攜帶者,請保留你高貴的初吻吧!我可消受不起。”

我抱着它一邊說,一邊走,走至剛纔抖動的樹林邊,就伸手打算把它放到樹枝上,說道:

“小傢伙,你從哪裏來,就回哪裏去吧!地震也過了,你也該找你家人去了。”

之所以斷定它未成年,是因爲我朋友那地中海貂,體重大概有5-6斤(那是朋友轉述,我沒抱過),我瞧着那個頭也就是小狗小貓那樣子。

而這小傢伙很袖珍,估摸着也就2-3斤,比松鼠再大一點兒,應該還處於幼年期。

它也不是通體雪白,尾巴尖、兩耳尖、鼻頭、雙眼是墨色的,尾巴很長,還蓬鬆着,像狐狸,又像松鼠,比朋友家那小東西的尾巴要長好多,形狀也不似燒火棍那麼一根。

小傢伙瞪眼望着我的樣子,很萌很逗!也不認生,按理這麼一隻小野獸,應該很兇悍!食肉族嘛!沒點狠勁兒,逮不住食物。

瞧着憨態可掬,倒是蠻入畫的,可惜,我不養寵物,尤其是野生動物,且還是臭臭的玩意兒,喫喝拉撒一整,我畫畫的時間都沒有了。

更何況,我創作的時候,有時都不喫不喝,哪有閒心去照顧它?

既然沒能力照顧好,又付不起那責任,就果斷割捨掉那份不成熟的憐憫和善心,要知道,一時的善心,如果換來的是小動物更加悲慘的生活,那倒不如不做!

我也不可能把它帶回去給老爸、老媽解悶,萬一要是他們不喜歡呢?還要給他們增添麻煩。

我是滿足了自己一時的虛榮心,朋友圈一發圖片,不費吹灰之力,就收穫了別人讚歎的目光,羨慕的留言,可我老爹老媽又不是楊白勞,該着替我擦屁股的?

然,小傢伙可不聽勸,我剛放穩。它又瞬間跳回到我懷裏了,滿眼乞求,前肢不停在作揖,老謝又不沉默了:

“小周,它跟你有緣,要不就帶回去養着?你要回去,把它留給謝薇兒,或者,再送山上來,放生就是了!”

“可它屬於大山……”我是有原則的,絕不浪費任何情感和腦細胞,再次把它送到樹枝上,可話還沒說完,樹林又震動起來……

“不會是又地震了吧?小周,你試試,抱着它,是不是地就不震了?”

老謝的話音剛落,小傢伙又重新跳到我肩膀上了,抱着我的脖子,死活不肯松爪……

這一次,它很懂事,雙手虛抱着我,並沒有放出它尖銳的爪子。就這小小的善舉,讓我心腸微微一軟……

“唉!可不帶變成牛皮糖的啊!你要是朵蘭花,我倒可以勉爲其難地帶你走,可你是國家保護動物,我不能私自捕捉的,要進監獄的,知道嗎?”

我這話是說給老謝聽的,可小傢伙卻似乎聽懂了,直愣愣瞪着我,又往我壞裏鑽……

“小周,你看!你一抱它,就不震了,爲了我們廣大人民羣衆的安全,你還悄悄帶它上路吧!人多的時候,把它放揹簍裏!”

老謝又開始神神叨叨了,而小傢伙居然也跟着賣力地點頭,又開始作揖……

“這麼說,地震是你搞得鬼?”我忍不住發難,極度懷疑,遇到了貂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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