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2020露天泳池記

原作者@錦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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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生平第一次去泳池,還是小學暑假游泳培訓班帶給自己的難得機會。然而,那時具體上小學幾年級,極難考證。畢竟對於一個記性堪憂的嬸兒來說,回憶往事總是苦惱的。

大腦內存中的諸多記憶往事會在異常奇妙的時空跨越中發生錯位疊加,以至於無法準確分辨哪些記憶是真實存在過的事實,哪些記憶又是假想出來的幻象。

在我能夠記得住的這段記憶裏,小學游泳教練與初中體育老師剛好是同一個人。每次去上培訓課,教練總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尤其是對待男生超兇,經常一腳把人踹到水裏去。不管怎樣,反正那年夏天本宮學會了蛙泳,能夠在水裏跟小夥伴比翻跟頭,一口氣遊單邊。

可惜的是,多年後的自己竟把小時候學會的技能統統還給了游泳教練。泡在泳池的一剎那,本宮有種想哭的衝動,卻終究沒有哭。當年的游泳裝備真心是少得可憐,只有一件不怎麼好看的廉價泳衣。至於那時有沒有浮漂、游泳圈,因爲實在想不起,就索性忽略不計吧。

以前無論怎麼嗆水,小屁孩都不會在意。現在的自己,光是一個換氣就折騰得夠嗆。因爲一換氣,必嗆水,還嗆得很難受。索性無意中發現,原來在沒有鼻夾的幫助下,單純憋氣也可以遊很長一段距離。

嚴格意義上說,去年夏天本宮是去過泳池的,雖然不太頻繁,但好歹也算去過。健身會所的室內恆溫池相較露天泳池的確很高級,卻總覺得少了點什麼。直到昨天才終於想明白,原來缺少的是陽光的味道,青春的記憶,還有回不去的舊時光。

被太陽曬過的池水,暖暖的。水面蕩着粼粼波光,從上往下映照在手臂上,像一條條閃着金光的耀眼紋身。三三兩兩的丁丁貓(學名蜻蜓)在空中低飛。本宮在心頭微笑,這纔是夏天應有的模樣。

藉由先前熬夜追完的日本電影《日日是好日》,讓自己重新體會了一年四季獨有的美好。夏天就是夏天,打開它的童年方式是充滿歡聲笑語的露天泳池、冰過的白糖西紅柿、玻璃瓶裝花花綠綠的汽水、泡沫保溫箱裏的冰棍……既然夏還沒走遠,那就好好尊重它吧!請用浪的方式,致敬夏纔有的炙熱情感。

於記憶影片的末尾處,一幅泛着年代質感的畫面隨之展現。酷熱夏天,陽光明媚。一個模樣並不好看的小女孩,皮膚曬得黝黑。沒有擦乾的頭髮還滴着水,手上拎着一包溼漉漉的東西,大抵是換下來的游泳裝備吧。只見她踢踏踢踏地走在灑滿綠蔭的體育場道路上,越走越遠,直到徹底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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