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徐老師

7.2寫的,8.2那天過來想貼,發現簡書打不開 就放棄了。今天看可以進來,就貼一下。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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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日的某個早上做夢,夢見在老房子,大門忽然倒下來,然後有人來報,誰誰誰於幾點幾十分走了。

第二天問及母親單位裏,並沒有誰。

隔天的下午(6/30),正在玩某個端午抽獎的最後一抽,忽然瞟見微信的推送消息,才得知徐老師於兩日前仙去了。

不禁大爲驚訝與震撼。

而16年某天,我去醫院給父親配藥,在老八樓門口遇見徐老師的情形,都彷彿昨日般的清晰。

於我腦海中的每個人、每一段留存的記憶,皆是如此。

看着神色樣貌,都與讀書時候看見的徐老師沒有太大變化。許是小時候的自己,看見的老師已然是老年時候的模樣,但仔細尋糾,讀書時候老師還未退休,一個接近五十的人,又何談老年,卻是武斷了。

徐老師是高中時候的化學老師。我高一的時候因爲個子矮小,所以坐第一排。徐老師上課風趣,換作今日,便是被教學耽誤的脫口秀老師。

說得起勁的時候,唾沫四濺,我因爲在第一排,看得清清楚楚。

給父親清創換藥的那些個時日裏,便是老師的話一直在耳邊: 我給我母親喂藥,我是戴口罩的。旁人想,你兒子嫌棄母親?因爲不希望被傳染了,只有你健康了,纔可以更好地照顧她。所以未來的時日,假如你們也有需要照顧家裏的長輩/老人,請不必避諱戴口罩。那個是保護你的屏障。

就是腦海裏的這些話,支持和鼓勵我那些時日裏有勇氣不懼旁人的眼光,堅持了戴口罩給父親清創換藥,戴口罩每一次跑醫院。

所以僅憑這一段教誨,於我人生是有啓迪,有深遠意義的。不然我有可能礙於情面,不好意思戴口罩,在那些時日裏,就有可能被感染到什麼,而不會像今日這般,依舊可以於清晨端坐在窗前,看書與寫點兒什麼。

那日在醫院住院部門口遇到老師,其實老師因爲有很多學生,我知道他其實是不認得我是誰了,於是說一些常規的話。

老師說自己上個月剛剛做了心臟的手術,今天過來好像是複檢什麼的,但並沒有家屬陪同。

老八樓的住院部門口就是藥房的後門,在這裏遇見老師的兒媳婦,原來可能因爲家裏人是護士,便覺得老人家一個人來醫院也無妨了。但終究,……

兒媳婦見面時候的語調,彷彿新大樓有些病區常常可以看見的護士那般,傲氣,不耐煩……

老師有一些尷尬。

我提出送老師回家,雖然內心也在想,老小區狹窄的巷子我能不能對付,老師卻一再推脫,說自己可以回去的。於是我便提出送到門診那邊醫院大門那裏,那裏有出租車三輪車。最後看着老師上了三輪車我纔回去的。

那便是與老師的最後一面。

回去之後的那晚,我在同學羣裏說了這個事,提議要不要一起去看望一下,要不要問問,有沒有什麼難處需要幫忙。無人迴應。

於是心裏想,畢竟有護士兒媳婦,想來也許無大礙吧。

但看見那日的語氣,心裏還是有些想法的。

又一想,也許那日兒媳婦只是心情有些差,畢竟別人家的家務事,我是旁人,且自顧不暇。

那是2016年的歲月,我幾乎一禮拜跑三次四次醫院,每28天帶父親住院一週左右。

由於去得勤,以致於混了個臉熟,有的人甚至以爲我在醫院上班。

我初中時候的化學老師是個幹練的女老師,個子很高,短髮。我竟然忘記了她姓什麼。卻依舊清晰地記得她的神情。

我初中時候化學常常考96、97那樣子,就是離一百分,就是粗心回不小心做錯那麼一題。

進入高中以後,化學成績一落千丈,徐老師是挺風趣的,但化學教得一點兒也不好,上課盡聽段子了。

但我不怪他,畢竟,於口罩之教誨,我便是受益了。即便在剛畢業之後很長一段歲月裏,還沒有涉及口罩事件,我亦一直沒有覺得徐老師有什麼不好。

可能爲人師表,教育不僅僅在教學的那一部分,於人生的道理,我便是受教了,於是乎會尊敬。

緬懷,願在另一個平行世界裏,安好~

2020.7.2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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