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摔了一個年節祭祀用的酒盅,今早又打了一個先生中意的玻璃茶壺。
一而再的失手,覆水難收的破碎,呆立在那裏,心情凌亂得那樣難受。
“乒乒砰砰的又怎麼了!”他邊說邊走過來。
“唉!” 看一眼滿地的“璀璨晶瑩”,再瞟了一眼我的腳,轉頭去拿掃帚簸箕。
我聽出了他的心疼,是心疼那茶壺。
“這麼不小心!要是割了腳可怎麼好!”這是對剛纔那個“唉”作出的解釋,似乎是我多想了。
看他掃完,又拿紙巾角角落落地細擦,把一切可能遺漏的碎玻璃清除掉。看他做完這些理應由我來做的事,心情有點複雜。
此時的心情是,一邊懊惱不已,一邊又心裏暖暖的。一邊想說聲對不起,一邊爲一連串的闖禍而鬱悶得不想說一個字。
默默地轉身,剝了個熟透的水蜜桃遞到他嘴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