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談寫文

粗談寫文

首先申明,在寫文章這座富麗堂皇的殿堂裏,我至多算是一個粗鄙的鄉野村夫,用粗劣的筆觸將一些零碎的思想片段生拉硬拽在一起,組成一篇貽笑大方之言,不具有任何代表和指向意義,望諸君不嗤爲謝。

作文像愛情一樣神聖的,值得每一個人當自己的戀愛對象一般去對待,去呵護去噓寒問暖。作文也不是機械的記錄所見。有的人一輩子週而復始的生活在一個環境裏,每天機械的重複着一件做了無數遍的事情,不僅沒有新意,激情也一點點消磨,最終變成機械。在這樣的環境中生存的人根本做不出文章,因爲他的生活環境裏沒有激情也沒有感動,甚至連感情都是麻木的,非要他做一篇文章的話,無非就是像複印機一樣用文字將他所見所聞複印在一張黑白的紙上,白紙黑字沒有色彩也沒有感情。

傳說達·芬奇他老人家在做《最後的晚餐》這幅曠世佳作的時候,畫完了耶穌和十一個門徒,但是他卻怎麼也畫不出猶大的形象,猶大是爲了三十塊銀幣出賣了自己的導師,這一點耶穌是知道的。耶穌說:“你們當中有人出賣了我”,而猶大緊緊捂住口袋,驚恐的樣子達·芬奇卻怎麼也畫不出,畫作遲遲不能完成,達·芬奇很鬱悶,這天他就來到佛羅倫薩街頭遛彎,結果在橋上思考的時候——那座橋本就很窄,兩邊都是商店,一輛馬車衝過來,那匹馬驚了,拉着馬車就直衝過來,當時一個小商人剛結完賬,差點沒被馬踏死,馬車過去之後他抱着錢袋,滿臉驚恐的樣子。這一幕落在達·芬奇眼裏,得,猶大就你了,這小商人就這麼不小心的名留青史了。

在寫作這條路上閉門造車是固然是行不通的,那些寫作大家哪一個不是旅遊達人。當一個人的思想被禁錮在一個封閉的環境裏,再好的才華在豐富的情感終究會被磨滅的。所以我認爲要寫文章,當豐富閱歷增長見識。意識流小說的代表人物佛吉尼亞·伍爾夫也曾說過這樣一句話:“沒有豐富的見識和深厚的知識,意識怎能流動?又如何流動?”

當你寫一篇文章有了大體的思路之後,剩下的就是豐富你的思路佐證你的觀點。或闡述說明,或引經據典,或就事論事。而完成這些當以客觀事實爲依據,當然你也可以天馬行空的想象,這是玄幻小說家的事情。客觀來自現實,這是馬克思主義哲學的基本觀點,物質與意識相互作用相互促進。諸如此類的經典比比皆是,沈從文先生《邊城》裏面女主翠翠的原型是一嶗山少女。魯迅先生筆下的閏土是現實生活中的貧苦農民章運水。

擁有深厚的知識意識才能流動,這個不用我贅述,讀書,讀書,在讀書。我們的生活環境決定我們不能像以寫作大家一樣,踏遍千山萬水,走遍五湖四海,見識從那裏來,從書中來,書中自有黃金萬兩,書中只有美人如玉。

我喜歡讀書,尤其喜歡讀歷史書。殊不知世上竟有如此荒謬又如此經典的事情發生,這些事情發生在久遠的年代裏,卻又感覺親身經歷。我讀史不爲知興替,我只是喜歡想象假如我和古人在一起我會是什麼樣。我折服古人的智慧,傾慕古人的才情,崇拜古人的風度。我想象這些品德高尚的人經歷同一件事,處同樣的時代我會是怎樣一個人,借古人的方法做今人的事,借古人的眼光看今人之事,借古人的智慧解今人之事。

我是一個普通的人民教師,我的生活中充滿了激情與感動了,我的見識源於生活,我的知識則大部分源於我所愛的歷史。

這便是我貽笑大方的寫作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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