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真相-貧富差異巨大的國家是如何對有錢的勢力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1.

作者在書裏的概述中就討論了一個長期被重商主義者歪曲的理念——出口商品以獲得黃金,能夠使本國的經濟更加繁榮富強。

事實上,在《國富論》中,亞當斯密恰恰批判了重商主義,在金庫裏堆滿黃金顯然並不能提高全民的生活水平。

一個國家真正的財富取決於這個國家以可持續的方式爲所有人民提供高品質生活的能力,這反過來又與生產力的持續增長有關。

這種增長部分基於對工廠和設備的投資,但最重要的是對知識的投資以及在充分就業的情況下開展經濟活動,確保資源不會被浪費和閒置。而金融財富的增長反而是以犧牲國家的實際財富作爲代價,所以金融化時代的經濟增速反而放緩。

然而,重商主義的謬論如今卻大行其道,宣傳誤導人們深信“出口必須超過進口”。這種理論簡單粗暴,但是仔細想一下,如今美國自己放棄了實體經濟,如果只是把出口獲得的黃金投入金融業,而不發展生產力和投資教育,以擴大充分就業率,人民的現狀還是無法改善。

2.

大衆被有意引導的另一點,是“美國例外論”——主張美國的人的生活水平比其他國家更高,經濟增長率也更高。

人們相信,美國更有效率和生產力。這種信念產生的直接的結果就是美國人認爲自己應該超越所有人,因此其他國家應該多購買美國的產品,而美國人應該少購買他國的產品。從這個邏輯上又誕生了另一種認知扭曲,如果美國產品沒有“主導”市場,一定是競爭對手在作弊。

以上推理的每一步都存在缺陷,就拿推理的前提來講:美國是最具生產力、生活水平最高的經濟體。作者就在書中推翻了這個說法,根據2018年的“人力資本指數”,也就是一個社會對其人民的投資力度,包括教育、健康、生存能力方面投資。美國僅排名24位,遠低於新加坡、日本、韓國等亞洲經濟體,也遠低於加拿大和其他歐洲國家。

很難想象美國這個世界第一的霸權國家,人均預期壽命只排第49。而作者又尖銳的指出,在1970年至1990年20年期間,美國富裕女性和貧窮女性的平均預期壽命差距,從3.5年拉開到了10年以上,這個數字在2014後更在顯著拉開。貧富差距是這個國家繞不開的問題。在過去40年,前1%人羣所佔的收入份額增加了1倍以上,而最頂層的0.1%的人所佔的份額增加了4倍左右。許多富人聲稱,所有人都將從富人所擁有的財富中受益,因爲他們所賺得的利益將通過涓滴效應惠及普通人。但這種情況幾乎從未出現過,在20世紀80年代以來也絕對沒有出現過。

3.

造成貧富差距的關鍵詞,其實作者在上面就已經提到,那就是“競爭”。給民衆準備的經濟學教科書中,充斥着競爭這個關鍵詞,彷彿想要出人投地,只有在“競爭”中打敗各路對手脫穎而出。

然而硅谷的資本大鱷彼得·蒂爾曾經一度直言不諱地表示:“競爭是爲失敗者準備的。”美國最富有、最聰慧的投資者之一巴菲特也深諳其道。價值投資理念的關鍵之一護城河,用大白話講,就是一個企業壟斷的能力。巴菲特提出要找出那些即使產品漲價也不會令客戶流失的企業進行投資。確保一個企業持續盈利的最佳手段是建立能保衛企業的護城河,這些護城河爲其他競爭者進入市場設置了障礙,防止利潤因爲企業與其他進入市場的企業競爭而受到侵蝕。

巴菲特也曾直言,“如果你的生意經營得足夠好,如擁有一家壟斷報紙業或者一家網絡電視臺,那麼連你的白癡侄子都可以代替你掌管企業事物。”這麼看來,最上層的那些人玩的並不是競爭的遊戲。他們利用自己的市場勢力把競爭者擋在護城河外。

實際上,個人如果通過創新來發家致富,如創造出新的產品,這樣他們就可以在其他人進行模仿或者超越前短時間內賺取高額利潤。這種過程實際上增加了國家整體經濟蛋糕的大小。

而通過專利長時間的壟斷卻是一種掠奪,只是一種財富再分配,通常意味着從金字塔的底部抽走部分財富,然後再將其轉移到金字塔的頂部。

上面已經說到了,寡頭之間並不會進行競爭。然而,它們卻想方設法讓勞動力處於相互競爭的市場。把工廠搬到其他國家就是讓美國勞動力和其他國家勞動力相互競爭的手段之一。

如果你是一個美國工人,你在市場上實際是和一個越南人進行“競爭議價”。而寡頭甚至還能驅使各地政府和各國政府進行競爭。亞馬遜以數以千計的工作崗位作爲誘餌,宣佈要在其他城市建立第二個總部,讓美國各地的各個城市“競相投標”。這種情況也適用於全球各個國家。而這些國家還不得不接受美國企業的那套壟斷玩法。

例如,很多歐洲人擔心轉基因食品的危害,他們希望這類食品能夠被禁止銷售,或者至少貼上轉基因食品的標籤。但是,美國的企業說商標會阻止歐洲人購買美國的產品,這的確如此,但是美國人因此說商標是一種貿易壁壘,就大錯特錯。每個國家都有權以自己認爲適合的方式保護自己的人民、環境和經濟。

貧富差異這種事,也不只是發生在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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