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趣|誤人子弟
文/愛琴島
花園裏，那株高高的桔子樹又結滿了果子，有些已經開始由青轉黃。天色漸漸的暗了，路燈還沒有開，綠葉中的暗黃色果子吸引着過往的眼球。只是，枝頭上的果子太高了，有4米吧，只有長頸鹿才能夠得着。
從樹下走過的黑公鴨和小貓咪也注意到了那些黃色的果子，那酸爽……，黑公鴨的口水變得酸酸的。
“你在這裏等着，我回去拿工具摘桔子。”黑公鴨吩咐小貓咪。
“這不是‘偷’嗎？”小貓咪眨了眨眼。
“不是偷，這棵桔子是管理處管理的，保安們都很熟，不會抓你，加上現在天黑了，沒有什麼人看見。”黑公鴨嘴上解釋着，他的大腦裏浮現出一副副畫面……
“你快點承認了吧！別人都說了。”教務處李主任手裏拿着筆和紙，時不時的重複着這句話。
坐在李主任對面的是高一年級歐小龍同學，一個小時過去了，歐小龍還是沒有開口。辦公室牆上的掛鐘滴答，滴答，慢悠悠的轉着圈。
“李主任，您先下班回家，讓我和他說說。”體育老師黃老師推開了辦公室的門，幾個箭步走到歐小龍身旁。
“好吧！我下班了。”
李主任離開了辦公室，辦公室裏只剩下黃老師和歐小龍，掛鐘的滴答聲依然那麼清晰。
“你幹嘛這麼笨？打人不要打臉，把他一個人拉到宿舍，在肚子上打幾下，那樣纔看不到傷。打就打了，還問人家要什麼香菸？這是敲詐勒索啊！”黃老師在等了幾分鐘後說話了，辦公室的寧靜被打破了。
“我纔打了他一巴掌，拿煙的事我不知道。”歐小龍開口了，還不服氣。
“就知道是你打的，你一巴掌就把人家打飛出去一米遠，還摔倒在花池裏，他們幾個哪有這個力氣？你又不抽菸，不是你問人家要煙的就好。真是笨。”黃老師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有些激動。
歐小龍聽了黃老師的話，心裏開始放鬆了。歐小龍心裏想着：黃老師是我們一個作業區的，平時關係又好，應該會幫着我。也真是夠笨的，如果像黃老師說的那樣不打臉，也許被打的李勇就是去告狀，學校也不會管這麼多。小東也真是的，打都打了，還回過頭去逼人家要煙。這下子要挨處分了。
“我簡單的寫一下經過，你籤一下名。你回去後寫一份檢討書交給你們班主任，不要和他對抗，記住啦！”
“知道了，打人不打臉，要偷偷摸摸，不要讓別人看見。”歐小龍從嘴裏慢慢悠悠的吐出來一句話。
“你這小子，回去吧。”
歐小龍因幫同學毆打同學受到了學校的處分，他還在班上朗讀了檢討書。
“打人不打臉，不要被別人看見”，歐小龍牢記黃老師的教導，在那以後即使與人發生爭執，想動手時，那一句話會指引他的方向。按那個標準來行動，幾乎是不會再打架了，因爲“不要被別人看見”的要求太高了，機會難得，還不如放棄。後來，歐小龍考上了大學，喫上了公家飯。
黑公鴨手裏拿着晾衣杆回到了桔子樹下。
晾衣杆還是不夠長，黑公鴨要跳起來才能鉤到桔子，一跳，二跳……，地上有了六個桔子。
“我要那個最熟的。”
“好的。”
“那我們爬山路上的荔枝，可以摘嗎？”
“那個啊？我不認識荔枝樹的主人，不可以摘，要經過主人同意後纔可以摘。”
“哦，我知道了。”
小貓咪剝掉桔子皮，把桔子肉放進了嘴裏，“這酸爽！來一碗康師傅酸菜牛肉麪。”小貓咪皺起了眉頭。
黑公鴨也喫起了桔子，這酸爽，兒時的味道……
2020.8.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