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愛,是親情,是家,是溫暖。關於《撒哈拉的故事》


這麼一個拘謹孤單年輕的心,碰到一點即便是假的愛情,也當然要不顧一切去抓住了。


我要是男人,定要找個像三毛一樣的女子,給我的生活,帶來豐盛的色彩。

我要是女人,定要找個像荷西一樣的男子,給足我尊嚴和驚喜。


你讀過《撒哈拉的故事》嗎?聽說過的人,都以爲這是一個完美的愛情故事,王子和公主。然而你剛開始讀的時候,你會震驚的,你會被他們生活的艱苦、貧困、危險所震驚的,你甚至想,把你自己代入進去,你是女主人,你會趕緊逃離這裏,但讀着讀着,你就愛上了這裏,不願意離開了,這裏的確很貧窮困苦,但是,這裏,有你想要的婚姻生活。王子和公主的生活就是美滿的嗎?王子和公主的悲劇多了,唯有平凡的幸福,才讓我們心嚮往之。


今天和大家分享書籍《撒哈拉的故事》


本書作者三毛,臺灣著名作家,英文名:ECHO,1943年3月26日出生於重慶,浙江省定海縣人。本名爲陳懋平,1946年改名陳平,筆名“三毛”,1964年進入文化大學哲學系,肄業後曾留學歐洲,婚後定居西屬撒哈拉沙漠加納利羣島,並以當地的生活爲背景,寫出一連串情感真摯的作品。1981年回到臺灣,曾在文化大學任教,1984年辭去教職,專職從事寫作和演講,1991年1月4日在臺北士林區榮民總醫院病房衛生間裏,三毛用絲襪上吊自殺身亡,終年48歲。她生前足跡遍及世界各地,她的作品也在全球廣爲流傳,生平著作和譯作十分豐富,共有二十四種。

三毛曾說:“如果我選擇了結束生命這條路,你們也要想得明白,因爲在我,那將是一個幸福的歸宿。

於是1991年1月4日凌晨三毛終於以決絕的方式給世界留下了一個永遠的背影。三毛的死對中國文學來說是損失,對她自己來說卻是一種解脫,她經歷了常人可望不可及的生活,她哭過,笑過,愛過。她將蒼白的沙漠描繪得濃墨重彩,撒哈拉會銘記她,萬千讀者也會銘記她。

曾經,她一直躲在那個小小而又堅硬的殼裏:高傲又自卑,率性又敏感,灑脫又脆弱。而他的出現,宛如一道光,照徹了她的靈魂。

“我以爲,我已經把你藏好了,藏在那樣深,那樣冷的,昔日的心底。可是,不眠的夜,仍然太長,而,早生的白髮,又泄露了,我的悲傷。”

詩人席慕蓉以白髮泄露了她綿亙而無法掩藏的悲傷,而三毛呢,曾欲將沉醉換悲涼,但最後,除了她的文字,盡付離殤。

一次又一次,淚流滿面也值


《撒哈拉的故事》主要描寫了三毛和荷西在撒哈拉沙漠生活時的所見所聞,與當地相識朋友的故事,每個故事都透露出這個隱忍女子對生活的熱愛和麪對困難的堅定。由十幾篇精彩動人的散文結合而成,其中《沙漠中的飯店》,是三毛適應荒涼單調的沙漠生活後,重新拾筆的第一篇文章,從此之後,三毛便寫出一系列以沙漠爲背景的故事。


三毛用自己的心去適應、關懷這片大沙漠,在她的筆下,那些撒哈拉沙漠的人和物變得豐富多彩。三毛以一個流浪者的口吻,輕鬆地講述着她在撒哈拉沙漠零散的生活細節和生活經歷:沙漠的新奇、生活的樂趣,千瘡百孔的大帳篷、鐵皮做的小屋、單峯駱駝和成羣的山羊。書中無論是荷西把粉絲當做雨來喫,還是他們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婚禮、去海邊打魚、白手起家建立他們沙漠上最美麗的房子,都滲透着彼此間濃濃的溫馨的愛意。

這本書,寫的只有日常的生活的事情,但卻非常生動活潑,非常有治癒性。

有人說,三毛是一個活在自己想象世界裏的人,她的婚姻生活並不幸福。你讀過《撒哈拉的故事》嗎?一個人想象出來的美好婚姻,怎麼可能像三毛在撒哈拉一樣,沒有錢,撿別人廢棄的東西來裝飾自己的房子,爲了改善生活,週末去抓魚,還要親自去賣。生活實實在在地是艱苦,感受的的確確地是甜蜜,因爲在那些故事裏,我們看到了三毛和荷西的愛和尊重。三毛來到撒哈拉的時候,父母給了她一大筆錢,但荷西堅決不用,因爲荷西覺得作爲男人,養活自己的妻子理所當然,三毛就老老實實地不用父母的錢,只用荷西掙的錢。三毛生日的時候,荷西送了一個駱駝的頭骨做禮物,三毛十分驚喜,作爲女人,我都搞不清楚這驚喜是真的還是假的,可能是假的,但,只要是丈夫用心準備的禮物,都要感動,也可能是真的,因爲三毛就是一個不同凡俗的女人,而她的不同凡俗,只有荷西能懂。

撒哈拉的故事


風裏帶過來小女孩們遊戲時發出的笑聲。

有了人的地方,就有了說不出的生氣和趣味。

生命,在這樣荒僻落後而貧苦的地方,一樣欣欣向榮地滋長着,它,並不是掙扎着在生存,對於沙漠的居民而言,他們在此地的生老病死都好似是如此自然的事。我看着那些上升的煙火,覺得他們安祥得近乎優雅起來。

自由自在地生活,在我的解釋裏,就是精神的文明。

我有許多好看的衣服,但是平日很少穿。我伸頭去看了一下荷西,他穿了一件深藍的襯衫,大鬍子也修剪了一下。好,我也穿藍色的。我找了一件淡藍細麻布的長衣服。雖然不是新的,但是它自有一種樸實優雅的風味。鞋子仍是一雙涼鞋,頭髮放下來,戴了一頂草編的闊邊帽子,沒有花,去廚房拿了一把香菜別在帽子上,沒有用皮包,兩手空空的。荷西打量了我一下:“很好,田園風味,這麼簡單反而好看。”



撒哈拉沙漠,在我的內心深處,多年來是我夢裏的情人啊!


撒哈拉沙漠,在我的內心深處,多年來是我夢裏的情人啊!


我舉目望去,無際的黃沙上有寂寞的大風嗚咽地吹過,天,是高的,地是沉厚雄壯而安靜的。


正是黃昏,落日將沙漠染成鮮血的紅色,悽豔恐怖。近乎初冬的氣侯,在原本期待着炎熱烈日的心情下,大地化轉爲一片詩意的蒼涼。


在這片狂風終年吹拂着的貧瘠的土地上,不要說是人,能看見一根草,一滴晨曦下的露水,它們都會觸動我的心靈,怎麼可能在這樣寂寞的天空下見到蹣跚獨行的老人而視若無睹呢?

這條荒野裏唯一的柏油路,照樣被我日復一日地來回駛着,它乍看上去,好似死寂一片,沒有生命,沒有哀樂。其實它跟這世界上任何地方的一條街,一條窄弄,一彎溪流一樣,載着它的過客故事,來來往往地緩慢流動的年年月月。

生命的過程,無論是陽春白雪,青菜豆腐,我都得嚐嚐是什麼滋味,纔不枉來走這一遭啊!(其實、青菜豆腐都嘗不到。)


我在這個世界上,向來不覺得是芸芸衆生裏的一份子。

人她只對我說過一句話:“你拒絕我,傷害了我的驕傲。”每一個沙哈拉威人都是很驕傲的,我不敢常常傷害他們,也不敢不出借東西。

等我們下了天台,再去看羊,這隻俘虜不但不叫,反而好像在笑,再低頭一看,天啊!我辛苦了一年種出來的九棵盆景,二十五片葉子,全部被它喫得乾乾淨淨。我又驚又怒又傷心,舉起手來,用盡全身的氣力,重重的打了山羊一個大耳光,對荷西尖叫着:“你看,你看”——然後衝進浴室抱住一條大毛巾大滴大滴的流下淚來。這是我第一次爲沙漠裏的生活泄氣以至流淚。

我們住在這兒一年半了,荷西成了鄰居的電器修理匠、木匠、泥水工——我呢,成了代書、護士、老師、裁縫——反正都是鄰居們訓練出來的。

我們平日洗刷用的水,是市政府管的,每天送水一大桶就不再給了。所以我們如果洗澡,就不能同時洗衣服,洗了衣服,就不能洗碗洗地,這些事都要小心計算好天台上水桶裏的存量才能做。天台水桶的水是很鹹的,不能喝,平日喝的水要去商店買淡水。水,在這裏是很珍貴的。上星期日我們爲了參加鎮上舉行的“駱駝賽跑大會”,從幾百里路紮營旅行的大漠裏趕回家來。

那天颳着大風沙,我回家來時全身都是灰沙,難看極了。進了家門,我衝到浴室去沖涼,希望參加騎駱駝時樣子清潔一點,因爲西班牙電視公司的駐沙漠記者答應替我拍進新聞片裏。等我全身都是肥皂時,水不來了,我趕快叫荷西上天台去看水桶。

“是空的,沒有水。”荷西說。

“不可能嘛!我們這兩天不在家,一滴水也沒用過。”我不禁緊張起來。

包了一塊大毛巾,我光腳跑上天台。水桶像一場惡夢似的空着。再一看鄰居的天台,曬了數十個麪粉口袋,我恍然大悟,水原來是給這樣喫掉了。

我將身上的肥皂用毛巾擦了一下,就跟荷西去賽駱駝了。

那個下午,所有會瘋會玩的西班牙朋友都在駱駝背上飛奔賽跑,壯觀極了,只有我站在大太陽下看別人。這些騎士跑過我身旁時,還要笑我:“膽小鬼啊!膽小鬼啊!”

我怎麼能告訴人家,我不能騎駱駝的原因是怕汗出太多了,身上不但會發癢,還會冒肥皂泡泡。


堅持熱愛,諸君共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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