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蘇鳳凰美術出版社|《孟昌明書法作品集》2020年8月出版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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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昌明書法作品集》 

   


    由江蘇鳳凰美術出版社出版的孟昌明先生新著《孟昌明書法作品集》發行上架,書法集收錄美籍著名書畫藝術家孟昌明先生書法近作145幅,作品從多角度反映了藝術家對中國書法的理解與表達,作爲一個現代藝術文本呈現書法的獨特魅力,以及在世界文化範圍內書法這一特殊形制背後的中國古典哲學精神,作品創作時間爲2016年至2020年。

    孟昌明先生自幼臨習秦漢碑刻,堅持半個多世紀,在全世界舉辦個人藝術展覽一百餘次,出版美學著作近二十部。




慢慢回首(代序)

孟昌明/文

當我漸漸悟得書法的精神涵義,是二十歲出頭,在南京的一個亭子間。

三夾板豎着靠在粉牆上,握一支長鋒羊毫我站着臨寫清道人李瑞清摹刻的版本《散氏  盤》,似乎那成堆的毛邊紙給了我“量”的積累,一個和以往幾無二致的凌晨,手越發順從,隨心走着——書法的真正價值除了抒發書者的情感、思考,它更應該是一個超然而獨立的美學符號。

便溯流而上,甲骨以降,青銅銘文、陶刻、秦磚漢瓦上那些不加雕飾的文字,漢代燦爛的石刻碑文,直到南北朝的“仙人們”飲酒喝藥、解衣磅礴寫下來的不驚不火的文字——一部書法的歷史在一開局已經鑄定它無以比擬的高度。


我一直覺得,《散氏盤》《大盂鼎》這樣的銘文,除人治外必有天工,筆劃的字裏行間傾訴着人的情感,呼出來的卻是天上的歌謠。

我一直覺得,漢碑的叢林裏埋着太多高品質的礦藏,方直的大道上,《禮器碑》《衡方碑》《乙瑛碑》端端正正坐在廟堂之上,周秦後的禮儀依然有跡可尋;《曹全碑》好似大家閨秀的女紅,密扎扎的針腳縫下的是美的相思和俏俊;《石門頌》是讀過詩文的周公瑾,少年英氣勃發的背後卻又是道家似的野逸浪漫,極盡風流;還有《開通褒斜道碑》,這深藏在劍門關外一個摩崖上的天書呵,絕沒有文人書房那一點兒可以看見的靈氣,用川、陝夾雜着的吼聲傾訴着對天地寰宇的敬。

我一直覺得,當時間的指針對準東晉那個天朗氣清、惠風和暢的早晨,《蘭亭序》,一篇詩一般的文字出來了,寫文字的聖手在這個短暫的剎那,一陣風留下了千古絕唱。帖學的先機被會稽山邊的這個年輕人緊緊一握,兩千年。


於是顏真卿、柳公權、歐陽詢、褚遂良,他們把持着官場的話語權,儘管各顯所能在唐楷上的貢獻可圈可點,但在魏晉有神性的風流大棒下,竟然如此的老實工整。

於是常常被提出來說事情的蘇、黃、米、蔡進退失據,充其量是文學習氣的“外家拳”,用氣力去幹排山倒海的活計,“風檣陣馬”“蛤蟆掛樹”一直是枉生圭角的詬病註腳。

元的歷史,不說也罷。

明清的館閣讓書法氣息奄奄,朱耷和金農算兩枝奇葩,前者以章草的不羈抽出一記有力的鞭子,後者以南派幫主《爨寶子碑》爲獨門暗器,巧取揚州八怪加一塊的書法天資。


不知不覺到了民國,我找了三個半人說話,去挑他們的刺兒,想到畢加索在名作面前的態度:儘量找到他們的弱點和命門。


于右任,北魏的氣度加上秦嶺大漢哼着秦腔的豪邁,天真裏永遠藏着不可動搖的高古之氣,卻因權高位重,應酬過度而略顯油滑。

弘一,見到了印光法師之後,以規整而不帶煙火的筆跡寫經寫偈,人稱“佛書”,看得久了終沒有出家前《張猛龍碑》乾淨徹底的果決。沒有煙火的筆端,到底說不出藝術本真的海晏河清。

王蘧常,近代書法的堂·吉訶德,騎馬挎刀砍着百年山藤,孤獨地守着一份倔強,看遍江河,安貧樂道。

再後金陵城的散之先生,師出有名,黃賓虹門下第一高足,山水畫黃家山峯無法越過,卻在草書點劃的時空中騰雲駕霧,得天真的大半元氣,卻因石頭城內煙水溼潤,流於甜俗……

書法的實用性已近式微,書法的精神性也愈發模糊,在現代美學的符號結構的學術權衡下,或許還有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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