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觀音寺高大橋
只有風是最清醒的
它吹過牧童的短笛
翻過放牛娃的《西遊記》
也撫摸過少女純真的臉
金子在田野閃亮
祖輩的鐮刀,在風中起舞
那喜悅、那姿勢鑲嵌在
荊江滔滔的浪花裏
四十年後,我站在高大橋
風,熱情地向我奔來
它似乎認出了當年的我
而我,卻一臉茫然
不知道自已是誰
老家的兩塊田地
聽說“申家北”徐家塌”在夜間
悄悄地耳語,溝渠是它們的傳話器
她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春天,秧苗是最流行的色彩
秋天,她們私聊關於明春的農事
她們隨清風起舞、嬉戲
她們也刷抖音、玩直播
我曾多次考證她們的歷史
可以設想,這兩塊地的命名
來源曾經屬於申家、徐家使用
歲月如霜,你可以更替她的名字
卻改變不了她爲民謀福址的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