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談】不是老歌變好聽了,而是我們老了

再不瘋狂我們就老了,沒有回憶怎麼祭奠呢?——李宇春

各位知音晚上好:

網易雲上許嵩的《有何不可》這首歌點贊最多的一條評論是:“十年,評論終於從嘲諷變成了回憶青春嗎?”十年,人生能有多少個十年讓我們揮霍,走出校門步入社會社會後,才發現時間原來是有加速度的,猛然回頭才發現,那些聽着許嵩《灰色頭像》、《玫瑰花的葬禮》、《素顏》的時光竟已過去十個冬夏,當年的那一股腦熱血,也早已在若有若無的餘韻中消失殆盡,亦如被九月吞噬了的夏日氣流。

其實我向來不以年齡來劃分一個人,曾經有一次高中同學聚會上,一個一畢業就結婚生子,開店做買賣的同學站起來對我們說:“你看你們多念那四年大學有什麼用,還不是畢業了就乖乖找工作,還不如像我這樣,還能多掙幾年錢。”當時的我確實也糾結過這個問題,越是浮躁的現實,越就讓人容易變得短視,是啊,好像多念幾年書也沒什麼用,大學裏想想自己好像也沒學下什麼實用的技能,多攢點錢,趁父母年輕生個娃娃還能幫你看着不香麼?

到後來我明白了,在這個問題上我一開始的切入點就是錯誤的,這無關對錯,而是人生的選擇權,高中一畢業就做出那樣決定的同學,是比我們多掙了幾年錢,但因爲他的人生裏少了一塊兒繼續往上受到更高教育的經歷,就有導致他可能永遠看不到人生的其他風景,而喪失掉擁有更多選擇權的可能性,因爲他除了經營好自己的小店外,可能再無法擁有選擇自己人生的機會,更重要的是,在人生最美好和青春的那段時光,他是空白的,取而代之的是20歲就要面對的柴米油鹽和小孩的啼哭。


這何嘗不是人生最大的悲哀。

前段時間有一部很火的電視劇叫《三十而已》,我沒看,不知道它具體說了什麼,但我只是單純的喜歡這個名字,三十而已,是對生活的不甘,和在青春尾巴上殘餘的倔強,在我少年的時候,應該是06年世界盃的某一場小組賽中,我早已記不清球隊雙方的名字,也忘記了勝負如何,只記得那場深夜比賽的解說員說過的一句話,刻在了14歲的我心裏,他說:“一個人無論最終功成名就還是一無所有,最後你什麼都帶不走,你能帶走的只有你的回憶。”這句話深深的埋藏在我的心裏,並總是在某個奇特瞬間冒出來,拍拍我的肩膀對我輕聲耳語:“現在的你,是你最後想要回憶起來的樣子麼?”

在赫拉利的《未來簡史》裏曾提到過一個有趣的概念叫敘事自我和體驗自我,大概的意思就是當我們回憶過往時,人腦總是刻意留下那些美好的東西,而遺忘掉那些在你經歷它的時候,你狠狠咒罵的東西,而這部分東西纔是你當時最真切的體驗。想想看也是這樣,我很少能遇到真正享受當下的人,大多數人對當下不滿,我們上學時抱怨飯堂的飯難喫,抱怨宿舍條件差,當你經歷這些的時候,確實感到體驗很糟,當如今你再回頭看呢?是不是真是這些才構建了你青春的回憶。讓我想這也正是回憶珍貴的地方,並不是我們刻意選擇忘記了那些痛苦和悲傷,而是我們選擇留下那些對於我們最珍貴和重要的東西。

九月,秋意漸濃,時間的長風漸行漸遠,若隱若現的畫面裏,一個18歲的少年拿着大包行李走回到夢開始的地方,在那裏,青春永恆,童話純真,人們永遠年輕,萬物永遠閃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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