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世菊之死之三

“大概情況就是這樣的。”李畢龍說:“由於當時走馬嶺上街上沒有車,我們幾個人分去找車,大福橋和塘鋪上都沒得車,最後是在田家灣找了部手扶拖拉機過來,才把你妹妹世菊送到坳上衛生院,這期間耽誤了一個多小時。不曉得你妹妹還能不能搶救得過來,畢竟她喝了那麼多鉀銨磷進去。”

我強忍着心中的怒火,纔沒有當場幾拳擂爆他。我說:“龍龍,別蒙我,都是幾個老熟人,說謊話來蒙我就沒意思了。你說我妹妹今早就是被只雞公啄了不她的腳就想不開,就跑回家去喝農藥,這話誰信呀?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那麼好矇騙呀?段金他老孃那把刀子嘴我又不是不曉得,我妹妹跟段金結婚第二年,我跟我老婆一起幫她家裏搞雙搶,在那裏住了一個禮拜,天天日裏夜裏聽到段金他老孃罵她那些崽崽女女‘打靶鬼’、‘砍腦殼鬼’、‘吊頸鬼’、‘水浸鬼’,這鬼那鬼當她家那些崽女的名字喊,叫他們去做什麼事,從來就沒有好好地叫過段城、段銀、段財、春菊和滿菊的名字。當然,也許是由於我倆口子在那裏的原因,倒是沒聽到她罵我妹夫段金和我妹妹世菊。她要是敢當着我的面也這樣罵我妹妹的話,那我當場就會跟她翻臉。你說段金他老孃平時嘴巴那麼厲害的,今早我妹妹狠狠的踢了她家那隻雞公一腳,她什麼都沒說我妹妹,打死我都不相信!再者,你說當時你們都在我妹妹家廳屋裏打牌,看到我妹妹怒氣衝衝的從她家娘那邊跑回來衝進樓梯間,‘砰’地一聲關上門,段金立馬丟掉手裏的牌,衝過去一腳把那門踢開,見我妹妹手裏拿着瓶鉀銨磷,剛好打開蓋子扔到地上,往嘴裏倒藥,見他踢開了門,她趕緊邊往嘴裏倒藥邊往屋頂跑。請問你一下,我妹妹邊喝藥邊爬樓梯坡,她跑得過段金一個心急老婆生命安危的大男人嗎?!還會等我妹妹爬完二十級樓梯坡,出了樓門囗兩米遠才追上她?你這故事編得太荒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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