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從福建泉州完成境外輸入防控任務時,卻再也找不到那隻貓了。
時隔兩月之久,見異思遷也是有的,我想。
單位是平房,貓貓狗狗的自然多,這些小生靈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好像一夜之間就冒出來了。
當然,這種貓,自然被稱爲流浪貓。這種狗,當然叫做流浪狗。
但凡沾上流浪兩個字,便讓人覺得可憐。
於是平時便把剩下的骨頭、魚刺之類的,用用過的餐巾紙包一下,在院子裏尋它們一下,等引起它們注意時,再彎下身子,放到地面上,然後再遠遠地走開——它們是怕人的,對人總是有一番天生的敵意。
或許,真的是天生的吧。
但凡是動物,便有靈性。喂久了,有一隻便不再怕我,與我逐漸親近。待到可以撫摸給它撓癢癢時,野貓便被養成家貓了。
不久,它竟大搖大擺地登堂入室了。
而這次我回來,卻怎麼也找尋不到它。
聽小夥伴說,我去福建後,那隻貓在我宿舍門口蹲了三天,叫了三天,然後不知去向。
可能它覺得我無情舍它而去,再也不回來了吧。
呵呵。
俗語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這不,院子裏不知何時,又突然來了四隻。兩隻黑,一隻黃,一隻黑白花。
本不想再搭理這些玩藝兒,但剩下的肉末、魚骨扔了也可惜,還是做些善事吧。衆生平等嘛!
這四隻小貓原則上都是野貓,因爲警惕性特強,根本不讓人靠近。
但它們最終隔不住食物的誘惑,逐漸放鬆了警惕。
沒有不喫腥的貓,這句話真有道理。
同樣是先喚起它們的注意,然後把食物放下,遠遠站一邊看着。
只有那隻黑白花的大膽一些 ,見我果無惡意,便湊上前去大快朵頤。而那兩黑、一黃,只是遠遠的望着,直到那隻黑白花把食物全部喫光。
我說你仨是害啥怕呢?
過分小心,有錯嗎?
我遠遠站着看,一時竟想到人不也是如此?有時候大膽一些,靈光一些,情商高一些,自然會得些便宜。機會把握不住,自己清高的很,誰還趕着把好事往你懷裏塞啊。
當然,瞅準人是前提,也是關鍵。
嘿,這些貓,想來有些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