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女婿》第十七章 可怕女人

鄧城志回到家的時候,鮑雅麗坐在沙發上,抱着自己的胳膊縮成一團。她像一個嚇壞的孩子,怯怯地看着鄧城志。

鄧城志嘆了一口氣,默默地坐在她的身邊,輕輕地攬過她的肩。鮑雅麗“哇”地哭出聲來。她邊哭邊問:“鄧豐碩現在沒事了吧?”

鄧城志托起她的臉,幫她擦去眼淚,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他醒過來了!”他感覺她抖了一下,但她的臉上露出了驚喜的一笑,哭着說;“謝謝,謝謝,謝謝老天保佑!”

這個時候,鄧城志的手機響了,是婉瑜打來的:“爸爸,哥哥不行了……嗚嗚……”鄧城志的手機掉在了地上。

他呆呆地坐在那裏,面無表情。鮑雅麗嚇得直哭,不停地對着鄧城志喊道:“哥,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沒想到我跟了你釀成這麼大的禍。哥,求你了,你說說話,別嚇我。哥,我當初就不應該答應和你一起回家!我沒想到鄧豐碩這麼恨我,想殺掉我!我以爲他們是因爲我比他們都年輕,所以他們只是不喜歡我,誰知道他們這麼討厭我,想讓我死!早知道這樣,我再愛你也要學着放手。哥,除了你,長這麼大,我從來沒有真正愛過一個人。在你身上我看到的都是包容、理解和愛,你就是我心中的太陽,把我心裏所有的陰暗都照亮了!我以爲我從此過上幸福的生活,誰知道老天不放過我!”

傭人們也接到了電話,早已哭成一團。

鄧城志傻坐了半響,傷心而又憤恨地說:“作孽啊!枉我白白培養他這麼大!沒想到最後還給我挖了這麼大的坑!別人的孩子喂不熟,白眼狼一個!”

“哥,你別傷心了!別把身體氣壞了。都怪我,要是我從樓上跳下來了就一了百了了,我現在就是個罪人!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整個鄧家!哥,我不求你原諒我,我會自己走的。”鮑雅麗抱着鄧城志,倒在他的懷裏,不停地自責。

“是他自己作孽,怎麼怪得了你?”鄧城志緩過神來,輕輕地安慰她道,他扶她靠在沙發上。然後開始打電話給婉瑜,給司機,給助理,叫他們把鄧豐碩的屍骨送回老家安葬。打完電話,鄧城志頭一暈,昏倒在沙發上。

家庭醫生早就被從一樓休息室喊上來,他聽了鄧城志的心臟,感覺不太好,馬上叫救護車把鄧城志送往醫院。鮑雅麗嚇壞了,她一直緊緊地抱着鄧城志,不停地小聲呼喊他。

他們剛走出門,兩個聲稱是電信公司的工人來例行檢查線路。他們在書房、起居室、臥室、陽臺、樓頂處檢查了一番,最後匆匆走了。

到了醫院,鮑雅麗才發現自己口袋裏的手機居然是鄧城志的,她感覺有些奇怪,可能是鄧城志昏厥的時候,她以爲是自己的手機一直抓在手上吧。她趕緊打電話給陳容,叫陳容馬上把她的手機找到,併火速送給她。

戚玲已經從重症監護室轉出了普通病房。她請了一個護工專門伺候她。雖然她沒有了生命危險,依然虛弱不堪。

護工對戚玲說:“老太太,醫生說你現在好多了。再住幾天就可以出院回家休養了。”

戚玲翻了一個身,並不理睬她。

護工接着說:“老太太,你今天上網了嗎?你的兒子鄧豐碩的事情你知道嗎?”

“我跟他勢不兩立。提他幹嘛?”雖然很虛弱,她的語氣裏帶着恨,讓外人聽了都感覺心寒。

“他跳樓了!”

“什麼?”戚玲猛地從牀上爬起來,大叫一聲:“天殺的!”隨後,她慢慢地倒在牀上,用頭矇住了被子。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戚玲突然對着病房外喊道:“警察同志,警察同志,你們不是要調查是誰害我這樣嗎?我現在交代,我要坦白。他死了,我不怕他了!”

以下是戚玲交代的案情:

早在幾年前,因爲贍養費的問題,戚玲母子倆人關係鬧得很僵了,鄧豐碩揚言要和戚玲斷絕母子關係,老死不相往來。戚玲可不管那一套,總是每隔一段時間找鄧豐碩要錢。鄧豐碩從來不主動聯繫戚玲。在幾個月以前,鄧豐碩突然找到戚玲,說有重要的事情。

鄧豐碩在一個下着暴雨的晚上到她的住處的,來的時候還提着一個行李箱。他對戚玲說,這裏面都是公司裏的機密文件,他偷過來,作爲他以後和他爸爸鄧城志談判的籌碼。行李箱上有密碼,他叫戚玲不要動他的東西。

一個裝滿祕密的箱子放在家裏,戚玲覺得好奇,沒事的時候整天盤弄這個行李箱。她試着打開行李箱,沒想到功夫不負有心人,有一天,她終於打開了。打開的那一瞬間,她嚇壞了,因爲行李箱裏裝的並不是文件而是錢!戚玲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的錢。她本來覺得自己徒有四壁,一貧如洗,卻沒有想到家裏有這麼多的錢!

戚玲想既然這麼多錢放在這裏不用,浪費了很可惜,她便自作主張拿來自己用。她用這些錢買了一輛車和一套房子。沒想到這件事被鄧豐碩知道了,他找她要錢。戚玲不還,氣急敗壞的鄧豐碩揚言要弄死她。

戚玲說砍她的人一定是鄧豐碩派來的。雖然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好,但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她並不想讓他坐牢。所以,面對警察的盤問,她只能沉默不語。

現在,鄧豐碩作孽死了,戚玲也沒有什麼好顧慮的了,  就把一切告訴了警察。並對警察說,她希望警察也不要再去追究兒子的罪責,畢竟死者爲大!

吳正宇看了戚玲的口供,對同事說:“很完美!戚玲的案底是什麼?”

“組織非法入境,強迫婦女賣淫。”

“個人還是團伙作案?”

“她和她的美國籍老公兩個人。”

“判了多少年?”

“15年。”

“有沒有仇敵?”

“好像沒有。她倒結識了一些獄友,有的還跑到她曾經的棋牌室吸毒,她因此受到刑事處罰。”

“她的外籍老公呢?”

“早在她服刑期間離婚了。案發時,她的這個老公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她的身上,他因此只坐了三年牢。”

“現在還有來往嗎?”

“從他們的聯繫方式上查,他們有過接觸。但並未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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