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談】夏末已至

你和我的夏天,風輕輕的說着。——《夏天的風》

各位知音晚上好:

今天走在路上,恍然間已感受到秋意的寒涼,季節更替來臨的總是讓人猝不及防,似乎人心還停留在夏日若有如無的餘韻中,就像是安靜的坐在酒吧裏喝酒的你,突然間秋天推門而入,一臉漠然的告訴你:“夏天已經走了,他向我轉告你,來不及說再見,想你的時候自然回來。”說完便轉身離去,留下滿臉錯愕的你。

想到今年夏天竟然一次籃球都沒打,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過往很多年的夏天都是在汽水、籃球場中沉浸着的,大學時會打球直到夜深的看不見手指和籃筐爲止,至今想起,仍能感受到那時風的氣息,雨的味道。而隨着年齡的增長,當年一起打球的兄弟天各一方,甚至離去,而與陌生人打球又毫無默契和樂趣可言,於是索性就不打了,估計技術也早已荒廢,還不如留一點想象給自己,好像自己仍然球技高超一樣。

北方的夏天的總是格外的急促,總讓人來不及告別就要匆忙懷念,前段時間有個朋友說我是個喜歡懷舊的人,我不置可否,其實我也不過偶爾不帶情緒的回想過去,把玩回憶而已,有些情緒暴露給誰也會讓人覺得矯情,再怎樣掩蓋也難以釋懷,再好的朋友也應當多分享你的喜悅,而不是成爲你的垃圾桶。所以相對於於朋友傾訴,我更喜歡望向牆上的陰影,在昏然的燈光下講述自己過去與現在的處境,如同冰塊緩緩融化般的談論自己,諸如自己怎樣面對現實,維持生計,怎樣無可奈何,走投無路,怎樣在那些走投無路中虛度着年華,怎麼失去心靈的震顫,怎麼不知道自己應有何求,怎麼爲自己在乎的人和事竭盡全力卻又怎樣無濟於事,等等。

解決辦法也許只能是接着跳舞,不去思考意義本身,因爲可能意義本身即毫無意義,不計一切代價的跳舞。無論在夏末還是在初冬,掠過四季,拂去落葉與冰雪,都不要停下腳步,不管你覺得有多麼滑稽可笑,還是感到精疲力竭,趁一切還未無可救藥,時光還未惶惶不可終日,務必咬緊牙關的跳下去,而且要跳得出類拔萃,跳到大家都心悅誠服。

彼時,你仍坐在酒吧裏,喝着雞尾酒,聽着古典音樂。忽然間門又推開了,這回成了夏天沒錯,他什麼也沒說,只是從你身旁穿過,又從後門奪門而出,只留下無話可說的你。

夏末已至,而你與夏天也其實從未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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