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六月份已經斷更很久了,生產隊的驢都沒我這麼休息的。
老實講,自六月一別,我還是從前那個少年嗎?
六月,我記得很清楚,剛從安陽養豬場出來。
我和豬場認識的哥哥,一起辭職,去化工廠。
是夜裏的車,我們在網吧,我留下最後一篇文章。
包含着對未來的憧憬,帶着心灰意冷,想着努力活着。
雖然喪氣沉沉,有些任命了似的,奔向遠方。
嚮往着化工廠裏面的快樂日子,卻不知道前方到底有什麼。
生活有一次,對我撒了謊,有一次欺騙了我。
我到底是怎樣的天真,跨專業去化工廠工作。
去了後,薪資沒談攏,待遇也不好,升遷需要熬。
拜拜了,您嘞。
於是我收拾行囊,喝完了最後一次酒,再見了化工廠。
然後就沒有太多故事了,後面就是漫長的失業,以及愉快的玩耍。
都說失業很痛苦,其實我也覺得很痛苦。
但是沒辦法,真的不想去將就。
將就來將就去,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很明顯,我就是個願意去將就的人。
所有我奔向了,別人口中天天沒啥活的化工廠。
然後,我終究是受不了需要熬幾年才能升遷。
我本以爲我不是個急於求成的人,卻敗給了現實。
實在不是個好的選擇,化工廠就這樣說拜拜了。
兩個哥哥都是很好的哥哥,但我終究錯付了。
還記得走的時候龍哥喝了一瓶老村長,濤哥送我下樓。
很明顯心裏也不是滋味,一起來卻不能一起留下。
雖然,我在上火車不久就收到龍哥和濤哥同樣選擇離開。
命運啊,終究是讓我們陰差陽錯的分開了。
兩個哥哥奔向西安,而我去了杭州。
日子終將要繼續,杭州這個下次再說吧。
我今年攢了很多車票,一張車票,兩座城,不同的人不同的故事。
其實也不曾想過放棄寫東西,但終究是一直擱置。
有時候會蠢蠢欲動,但終究沒有打開電腦,開始寫作。
很多時候,或許是覺得生活了無生趣,或許是逃避。
寫東西的時候,會想很多,會很迷茫,會流露感情。
我不想去僞裝,於是,只好選擇逃避。
所有的聯繫方式都開着,卻不願意聯繫任何一個人。
還記得曾經,會評論別人的朋友圈,會發生日祝福。
最後,對朋友圈都麻木了,列表裏沒人聯繫我。
沒有人知道,我到底在幹什麼。
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
我不知道聯繫誰,生活終究壓碎了......
僅僅跟文廣還斷斷續續聯繫着,他開口就問,你在哪兒。
向陽主動聯繫我一次,讓我改論文格式。
也沒給格式要求,還是我主動要要求,纔給我。
上個月陳火星冷不丁問了句,你在哪兒?
整個人很懵,生平第一次,畢業後主動聯繫我。
我倆關係,全靠我死乞白賴的主動噓寒問暖。
四川地震了,我問他,或者哪天打嗝不止,我問他。
似乎,所有的交流都是始於我,終於他。
最讓人意外的是大仙,竟然也主動聯繫我了。
大仙,真的是大仙,連句噓寒問暖都沒,在嗎都沒?
是我倆關係太好了,還是他不會,或者他以爲我會回覆。
講真的,我能舔着臉,有問必答嗎?有必要嗎?他誰啊?
好吧,我是真的沒回復,有那麼一瞬間,真的很想回復。
可惜,我在火車上,從南到北,從北到南,從西到東,從東到西。
這些方向的火車,我都坐過,最西邊到過成都,最北到過吉林。
最東到過廈門,最南邊也到過廣州。
言歸正傳,按往常的話,我心情不錯,或者但凡如意點。
我肯定會回覆大仙的消息,我跟大仙的關係。
我一直以爲自己是單方面付出,任勞任怨那種。
此處應@聰明的慧,不是故意這麼說。
說實話,我都不知道怎麼形容和大仙的關係。
高中畢業後,每次假期,人未至家,先聯繫好大仙。
有時候暑假,夜裏到平輿,也是找大仙。
哪怕大仙也不說,讓我去他家住,倆人跑網吧玩一宿。
哪怕網吧離大仙家二十米距離,還是在網吧待着。
這事辦的,我都不知道說啥。
我鐵人啊,坐了二十幾個小時火車,又轉客車,回來陪你開黑。
我是不好意思開口說去你家待一宿,他也就真當我想去網吧。
畢竟,我在學校裏,四年去網吧的次數都不夠一手之數。
但每次,我都還會聯繫大仙,什麼活動,都聯繫大仙。
但是我最怕單獨跟大仙一起,真的帶不動,不知道聊啥。
比女神都難聊,超級難搞,我節奏都帶不起來。
玩笑都不知道咋開,那玩意葷素不忌。
真的難搞啊,超級難搞的那種,就是不知道咋相處。
想起一句話,你我本無緣,全靠我死皮賴臉。
有時候,朋友就是這樣,就是這種死皮賴臉。
你瞅瞅,我這幾個不聯繫的朋友,我得有多死皮賴臉。
畢業那麼多年,關係才能不斷開,好心累。
當然,開玩笑啦,說實話,讓我死皮賴臉的人也不多。
哪些青蔥歲月啊,當年陳火星還是班花的時候。
向陽纔開始由走着走着就消失,系不完的鞋帶。
大仙還是謠言的傳播源頭,班級裏的八卦製造者。
文廣還是陽光少年的時候,雖然現在成熟了。
那段時光,其實也真沒啥回憶的了,能剩下的人和事都在呢。
(PS:不可否認,大仙有一次讓想起來,我還有公衆號這玩意要更,我還是去後臺發現,幾個月了,他一直是訪問最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