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憂傷時

偶爾,也會憂傷。

當親人離去,當愛而不得,當生活陡遭變故……會難過,但很少痛哭,臉上大多波瀾不驚。

老憋着,可不行,自然會想些法子開解自己。

借酒澆愁?這法子平生只用過一回,若干年前,那個深愛過的人要離開,倔強着,不挽留,夜深,抓一瓶勁酒,咕咚落肚,大醉,醒後失魂落魄,頭疼欲裂,折磨人呀!

與人傾訴?二十歲時,暗戀過一個人,把心事說給要好的閨蜜聽,沒成想,第二天早上,幾乎全班都知曉了這個祕密,我恨不得鑽個地洞永遠藏着不出來。

於是,開始找些既舒服又妥當的辦法。

其一,寫詩。

有些話兒想說不能說,憋去憋來,便憋成了詩。我不知道別人的詩是怎麼出來的,不怕您笑我,我的,真大都類似於放屁,實在是到了那個臨界點,不放不行,放了就覺得真爽。

第二,編曲。

有時侯,總感覺有個結在心上解不開,寫詩不管用了,就會把自己寫的詩編上曲兒,一遍遍哼,哼給雲聽,哼給樹聽,哼給風聽,哼給小鳥聽,哼哼着,哼哼着,人就清爽了,沒事兒了。

第三,聽歌。

愛上一個人,不敢表白,又戒不掉。朋友,您有過這樣的經歷嗎?不瞞您,我有過。

這樣的時候,我會一遍遍聽歌,情歌是決計不聽的,專挑那些草原民歌來聽。比如《鴻雁》,比如《這就是大草原》,再比如《和你一起去看大草原》《格桑花》等等。

尤其是那首《鴻雁》,我會聽好多個版本。

聽完騰格爾版,又聽降央卓瑪版,再聽雲飛版,不過最最愛聽的,女聲阿木古欏版,那歌聲,不單生脆,直沁心脾,還清揚,不知不覺中,帶我入廣闊大草原。男聲則是呼斯楞版,那真叫一個淳厚,他渾圓的嗓音,把我漸漸帶往廣茅天地間,自由遨翔。我一邊聽,一邊寫歌詞,如醉如癡。

第四,散步。

情緒低落時,容易癱坐在沙發上,不想動。久了,不單胖,而且會越發的懶散,連水都懶得起身喝。

我只好沙發上放盆仙人球,只能站着,或出門散步,除非心又活過來了,否則,沙發決計不能坐。

散步多在店門口的林蔭道上,早晚涼快時,聽小鳥時不時唱幾聲,看它們撲楞楞飛過樹枝,看會草,看會雲,看會樹,看會行人,偶爾彎下腰,拾片落葉,數數有幾條葉脈,靈感來了,也會寫幾句詩,還自顧自念念,哼哼,唱唱,愁情煩緒,打發給了風。

不騙你,認識我的人大都這麼說,“瞧你總天笑呵呵的,肯定不知憂愁何爲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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