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生大過天,時間都用在哪裏了呢?刷抖音看電視劇,最後收穫什麼

對於這世間的萬物來說,最公平的莫過於生死,每個人自出生到死亡都是必經之路,沒有誰可以超越這一極限,就算是有些生物活的比人類久遠,比如銀杏樹,又比如幾乎成了精的老龜,但拋開這些生物而言,沒有誰可以選擇自己的出生,也沒有誰能夠控制自己的死亡,於這個繁華紅塵來去,這種公平讓心稍安,能夠在俗世的縫隙中感知一縷慰藉。


而用力掰開這道裂縫,露出的時間就變得難能可貴了。


有的人活到90歲安然而去,有的人甫一出世就早夭而亡,還有些行在旅途就被意外和病魔抹去印記,相對存活於世的凡人,時光就如同雲間撒落的金粉一般,值得珍視,更值得留戀,我們卻對它幾乎無知無覺。


且看看那些文化名家是如何對待時間的吧,他們有的戲謔,有的雅解,更有的戀戀不捨,於是一嘆三繞,化成了這本散文集《時光太瘦,指縫太寬》,有二十二位文學大師聯袂,寫給過往與未來的暖心書簡,其中有豐子愷、徐志摩、胡適、蕭紅、朱自清、老舍、周作人、林徽因……都是大家耳聞能詳的名人名仕。


這本書由花山文藝出版社出版,裝幀精美,翻開書頁,就有豐子愷的畫作,那種市井與高雅的結合體,先是鼓盪了情致,使時間這個選題無縫銜接到了我們的日常生活之中。


一、且看名家如何文采橫溢的評價時光


梁實秋說:我不打麻將,不看電影,不看電視,也不串門子,可時間都幹嘛了呢?他自己回答說浪費了,可是他又自嘲,翻譯莎士比亞文集,二十年即可完成,但他卻拖到了三十年,幸而活得夠久,十分驚險。


這一驚險用得講究之極,直令人噴飯又不禁反思,老人活到80多,尚且能夠反省自己不夠敬業,而我們的區區一生,刷抖音,玩遊戲,下館子,喝酒,又應該如何支配少得可憐的時間呢?由不得人不反思啊!


朱自清不愧是散文大師,頂尖中的頂尖人物,一句:但我的手確乎是漸漸空虛了,在默默裏算着,八千多日子已經從我手中溜去,像針尖上一滴水滴在大海里,我的日子滴在時間的流裏,沒有聲音,也沒有影子。


一個比喻,形象生動的把時間這個懸在人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刺入心底了。最後他問:你聰明的,告訴我,我們的日子爲什麼一去不復返呢?

 如果世人真是聰明的,就應當體會老先生話中的語重心長,應該明瞭時間的寶貴以及藏在文字背後深重的嘆惋之情吧,畢竟時間這碗裏的水是越來越少的呀。


悲觀的人生和樂觀的人生也是截然不同的,時間到了梁遇春這裏就成了“遲起”最好的見證,他洋洋灑灑一篇文章都是介紹“遲起”的好處,這篇文章倒真是可以送給我的老師看一看,她是懶牀的最佳擁躉,有一萬種理由認可懶牀是有益於身心健康的最佳“鍛鍊”。

回味前夜的癡夢——那是比做夢還有意思的事,細想遲起的好處,唯我獨尊地躺着,東倒西傾的小房立即變做一座快樂的皇宮。

他甚至於把遲起和藝術相提並論,不得不說這也是一種匠心,一種把生活中的苦難轉換爲蜜糖的快樂匠心,即使“懶惰浪費光陰”,也可看做是一種豁達的心胸,而這種“遲起”卻是他構思文章的源泉。

對於生活的方式沒有對與錯,只有選擇不是嗎?


二、那些鮮爲人知的時光趣事


通過解讀這些名人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光軼事,我瞭解到徐志摩去英國讀書,原是因爲羅素,他崇拜的老師。而這位讓他敬重的名家,也是因爲離婚事件而身敗名裂,被康橋除名,只能和後來的妻子賣文章度日。 

難怪他後來一定要離婚,這已經是他的嚮往,他的理想,他的夢幻了。 

而他在康橋的朋友是狄更斯,真是讓人神往的東西方文豪之間的會面。 

而我讀狄更斯先生的小說《大衛·科波菲兒》及《霧都孤兒》中,也偶爾會讀到對於中國的印象及中國的諺語,想必這也是他來過中國多次,又或許來源於和徐志摩交往中吧,這麼一想,中西方文化的每次碰撞都會令我的心一抖,產生一種文字爆炸的感受。


對於陸小曼,我們只是從一些徐志摩的文集,或是其他人的文集中去了解的,難免會令人感覺那朵豔花生色在外,而這本書中收錄了一篇文稿,這是她關於幫助徐志摩出版遺後文集的過程文。


我們能夠看到,一個多情而又專注的女人,是如何在二十六裏心如縞灰,病體纏綿,一心只想着幫助丈夫完成遺志的過程,起始就是收集徐志摩散落在各種報刊上面的文字,要花費不少心血,這一歷程完成後,卻又因抗戰開始,而延遲刊發,8年過去,抗戰勝利,可文稿又不知丟在何處,三年奔走才找到原稿,卻因故再次無法出版,但尋回失而復得的文稿卻也讓她欣喜若狂,畢竟徐志摩的心血不會浪費,她又等了10多年,直到二十六年後方纔得以全部刊出。


她悔恨,說自己若是知道他要早死,也一定好好地學習,到今天也許可以變爲一個女詩人了。可是現在太晚了,後悔又有什麼用呢?

 時光造就了他們的愛情,他們的疏離,他們的生離死別,陸小曼畢竟是一個有靈性的女人,一生只做這一件事就能夠獲得大多數喜愛徐志摩詩讀者的理解了,結集出版這件事,她也算是耗盡了心血,而時光也從不會饒過任何一個人。



生與死說起來公平,但也不公平,有的人雖然死了,但似乎還活在人們心中、口中,他們留下的精神不會磨滅,如同孔子的學生問他,爲什麼先人活得那麼久,動輒幾百年?

孔子說:活一百年,死後精神存在一百年,人們記憶裏他還存留一百年,所以三年矣。


而我們呢?時光的長短又要如何計較呢?可曾認真思索過,那麼就從這本小小的散文集開始吧,莫讓《時光太瘦,指縫太寬》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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