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言千萬句,說錯只半句,可我哪說錯了?

有人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爲零,當然也有人說戀愛中的男人智商爲零。其實,在戀愛中,女人的智商低是假的低,男人智商低是致命的。

有一次,我回老家,與曾經的戀人瑛狹路相逢。現在雙方年紀都大了,且各自有了各自的家庭,見面也就自然多了。我問她,當初爲什麼談得好好的,你突然移情別戀了呢?她說,你忘記你說了什麼話了嗎?

我說了什麼話?這倒值得回憶一下。我的一句話的殺傷力有那麼大嗎?

其實我的初戀並非瑛,而是綺。綺比我小三歲,曾經是我“代課”時的學生,我也是她父母的學生。他的父親是我的班主任,他把我們班幹部叫到他家開會的時候,綺總是躲在裏間朝我笑。

我對她的印象是大膽熱烈奔放。當初我代課的時候,其實她就坐在講臺前第三排,天天見面的,她卻偏偏要用寫信的形式,通過郵局寄給我,信裏說了一些非常“仰慕”我的話。她買過三張電影票請我和她妹妹看電影,她妹妹還一本正經地叫我做“姐夫”。

有一次,她對我說:“我們戀愛的事情不能告訴你父母。”我詫異地問:“爲什麼?”“不爲什麼?”“我們是堂堂正正的戀愛,不是私奔。爲什麼要偷偷摸摸?”“不要說道理,我喜歡那樣。“可我已經告訴我父母了呀。”

她一聲不吭地走了,從此寫給她的信不回,去找她也不見。

在我心情落寞的時候,韻出現了。她安慰我說:“綺的錯,你沒錯。其實,早在你與綺戀愛之前,我就愛你了。可我自覺我的各方面條件比不上綺,所以,一直沒有向你表白。”

韻比我小一歲,長得很漂亮,追求她的人很多。其中有一個大學生叫柱,給她三天寫一封信。她把柱的信都交給我看,還說柱是“癩蛤蟆想喫天鵝肉”。

韻與綺剛好相反,在我們的關係“確定”下來以後,她就直接把我往她家裏帶,甚至帶我去她的親戚家。她不會騎自行車,二十幾公里外都是我帶着,回家時,天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我們就一起推着,步行回家。空餘時間她就給我打毛衣,還說要爲我父母也打幾件。

一天,她買了一件短裙,穿着讓我欣賞:“怎麼樣?好看嗎?”我說:“不怎麼樣。好像做飯的媽媽圍着圍裙似的。”她不高興地走開了,我也沒有放在心裏。沒過多久,她寫給我一封信,說“對不起!我要嫁給柱了。”

我簡直有些莫名其妙。愛情是怎麼脆弱的嗎?或者說,這本來就不是愛情,是一場遊戲罷了。再後來,就是遇到瑛,確切地說,我們又走到一起來了。

我與瑛一起讀完初中,高中,師範,一起代過課,當過民辦教師。因爲她比我大三歲。所以我一直不曾把她往“戀愛婚姻”這方面想。

有一次,瑛的一個閨蜜跟我說:“你怎麼還不向瑛表白啊?難道想等她來向你表白嗎?”我說:“我也不知道她心裏怎麼想的。”瑛的閨蜜說:“她說過,非你不嫁。”

我與瑛之間這層愛的窗戶紙就這樣被捅開了。因爲我倆的年紀都不輕了,就直接考慮結婚的事宜。離結婚的日子越來越近了,瑛忽然問我:“結婚是大喜事,我看你怎麼平靜,不是很高興的樣子。”我說:“沒有啊,很高興的。”她說:“你是不是心裏還在想念着綺和韻啊?要不要我去替你說合?她們都是我的學生。”我說:“沒用的。何況都過去那麼久了。”她說:“那你的意思是隻有與我結婚了?”我說:“當然,還有別的選擇嗎?”

我是微笑着說的。過了兩天,瑛來找我,遞給我一張請帖,說:“我要結婚了。”我淡淡地說:“我知道啊。”她說:“不是和你,是和一個你不認識的老師。”

這次我是真的傷心了好一陣子。這些女人們,到底是怎麼啦?翻臉比翻書還快,說愛你時熱情似火,想告別時義無反顧。經過怎麼幾年的折騰,我的婚姻“告急”了。

有一天我姐帶着一位陌生人來我家。我姐悄悄把我叫到旁邊,似乎想告訴我什麼,我先問了:“姐,那男的是誰啊?”那人聽了,中飯也不喫就走了。

其實,這個理着小平頭、長得黑黝黝的人是鎮計生站的女幹部,是個三十歲的大齡姑娘,工資非常高。要不是我那句冒冒失失的問話,如今我也是一個公務員的“家屬”了。

所以我覺得女人比男人要早成熟一些,哪怕女的年齡比男的小,戀愛中的女人更冷靜,更善於抉擇,而對男人來說,比較容易犯幼稚病。男人不會說甜言蜜語,等於愛情慢性的自殺,如果說錯話,那更糟糕,簡直就是愛情跳崖。愛情的積累也許需要好多年,分手只是一句話是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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